王雪梅的笑声停了,她平静地叙述着。
“从那以后,我就想杀了他。”
“每天都想。”
“案发那天,他又去赌钱,输光了。”
“一回家就冲我发火,骂我是个不会下蛋的鸡,骂我怎么不去死。”
“他说,那个没出生的孩子,就是被我这个当妈的克死的。”
这句话,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有的新仇旧恨,所有的痛苦和绝望,在那一刻,全部涌上了心头。
“我当时正在厨房准备晚饭,案板上放着一根刚从冰库里拿出来的冻牛腿。”
“那牛腿冻得邦邦硬。”
“他还在那骂,骂得特别难听。”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拿起那根牛腿,走到他身后。”
“他正坐在那儿喝水,一点防备都没有。”
“我就那么……砸下去了。”
“一下,两下,三下……”
王雪梅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在说一件别人的事。
“他倒在地上,后脑勺全是血。”
“我看着他,一点都不害怕。”
“我只觉得,天亮了。”
“后来呢?”江峋问。
“后来,我把他拖进屋里藏好。”
“我把地上的血擦干净,然后把那根牛腿拿回厨房。”
“我把它解冻,剁成了小块,喂给了家里的狗。”
“骨头,我一根根全扔进了灶膛里,烧成了灰。”
“做完这一切,我去找了田月兰,让她帮我作证。”
王雪梅说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她看着江峋,平静地问。
“警官,我什么时候能死?”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只有解脱。
审讯室的门被拉开。
江峋从里面走了出来,带出了一室的压抑。
走廊里站着几个人,烟雾缭绕。
支队长赵景辉,一队队长王兴邦,还有二队和四队的队长段劲、林晓伟。
看到江峋出来,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把手里的烟掐了。
“都交代了?”
王兴邦上前一步,拍了拍江峋的肩膀。
江峋点了点头。
“辛苦了。”
赵景辉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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