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题,图论,如同一道用逻辑和陷阱编织的迷宫。
第二题,组合几何。
要求证明在一个诡异的点集上,某种特定构型的数量必然大于一个特定值。
题目里的点线,仿佛在纸上蠕动,变幻成嘲讽的鬼脸。
第三题,函数方程。
给出的形式刁钻得不讲道理。
所有常规的赋值、代换手法,才走一步,就一头撞上南墙,前面是死路,后面是绝壁。
时间,开始仅仅十分钟。
考场后排,传来第一个细微却清晰的崩溃信号。
一个男生死死盯着第一道题,像是要用眼神把它烧穿。
他脑门上的汗珠,顺着鼻梁往下掉,啪嗒一声砸在卷面上。
他握着的颤抖,在草稿纸上戳出一个个越来越深的黑点。
三十分钟后。
“砰!”
一声暴躁的巨响。
那个男生猛地把笔拍在桌上,像弹簧一样站起来。
在全场学员震惊、错愕、甚至带点怜悯的目光中,抓起自己那张几乎空白的卷子,跌跌撞撞地冲到讲台前,一把拍下。
“我……我不考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像一匹被打断了脊梁的狼。
说完,他没等刘忠兵反应,转身哭着冲出了教室。
像一块多米诺骨牌被推倒。
可怕的连锁反应开始了。
“我也……不行了……”
又一个男生站起来,他没哭,只是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仿佛被抽干了灵魂。
一个,两个,三个……
地狱难度的试题,成了最残酷的过滤器。
曾经在各自学校里呼风唤雨、被老师同学奉为神明的“天之骄子”,在这些真正衡量顶级智慧的难题面前,引以为傲的才华脆弱得像纸,一捅就破。
考场里,还能坐得住的,寥寥无几。
高帆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牙关死死咬着,腮帮子上的肌肉绷成两块硬铁。
他清楚,这已经不是什么意气之争,这是生存之战!
放弃,就意味着过去十几年,没日没夜刷的那些题,熬的那些夜,掉的那些头发,全部都成了狗屁!
他强迫自己扭开头,不再去看那道让他头皮发麻的组合几何。
“搞定函数方程!”
他像给自己下达了军令状,把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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