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老者本已踏前一步，闻言猛地转头，锐利如鹰的眼神在苍绝身上凝固。
刚到嘴边的怒吼卡在喉咙里，玄色战甲上的刀剑痕迹仿佛都因这股气息而泛出寒光。
素袍老者手持拂尘的手顿在半空，指尖萦绕的寒气竟瞬间紊乱，温和的面容上第一次露出惊惧：
“天玄界……竟真有人能将时空大道修到这一步？”
“传闻中能吞噬时间，撕裂空间的苍绝？”
红脸老者摇晃铜铃的动作猛地停住，圣人后期的气势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泄了大半。
他死死盯着苍绝身侧那片扭曲的空间，喉结滚动：
“不可能……时空法则乃是天地禁忌，你怎敢……”
空冥四老，沉睡万载的老祖，见惯了大风大浪，此刻竟齐齐变了脸色。
他们不怕寻常的圣人，甚至不惧圣王初期的对峙，可面对苍绝。
这位能随意拨弄他们寿元，让他们苦修万载的时光在一弹指间化为虚无的时空噬主。
心底深处的恐惧根本无法抑制。
灰袍老者深吸一口气，强行稳住心神，木杖在地面轻轻一点。
一股柔和却强大的力量包裹住苏秀衣等人，修复着他们濒临破碎的神府。
“老祖……”
苏秀衣哽咽的声音里，带着对四老的依赖，也藏着对苍绝气息的本能畏惧。
玄甲老者终究按捺不住，只是语气里已没了先前的暴怒，多了几分忌惮：
“苍绝！我空冥与你中州素无往来，为何要联合天渊云氏，举全族之力攻我圣地？！”
苍绝尚未开口，太虚古龙已上前一步。
他指尖凝结出一缕冰蓝龙息，落地时化作一道冰晶锁链。
将一名试图偷袭的空冥神王瞬间冻结，连神魂都被封在冰层里。
“尔等圣子圣女，勾结外域之人，在羽化秘境中围杀吾族天骄，你们没想过会有今日？”
他的声音如玄冰碎裂，清脆却带着彻骨的寒意。
烛阴则缓缓抬手，幽冥烛火在他掌心流转，映照出空冥四老眼底的惊惧：
“老东西们，多少万年了，好好的在里面躺着不好吗？非要出来送死。”
“当年你们镇压血魔一族，不过是为了空冥的气运，真当东荒会记这份虚情假意？”
“吾云氏，可不在意这些。”
素袍老者拂尘轻挥，强作镇定，继续与苍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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