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天地间突然响起一阵沉闷的仙音。
那声音不是护山大阵崩碎时的刺耳锐鸣,也不是弟子惨叫的凄厉。
而是带着上古道韵的嗡鸣,像从开天辟地时传来,震得人神魂发颤。
声音源头是太玄仙宗最深处的封仙谷。
那里埋着太玄宗历代老祖的尸骸,也是太玄五仙闭关的禁地,平日里连宗主都不敢靠近半步。
下一秒,五道流光撕裂云层,速度快得几乎留下残影,却在靠近云霄千丈时骤然减速。
不是不想快,而是混沌雾霭中散发出的无形威压,像一张巨网罩住了整片天空,让他们的遁光都变得滞涩。
为首的玄阳老祖最先落地,他身着一袭暗金道袍,道袍上用金线绣着太玄镇天图。
每一颗星辰图案都曾流转着护道灵光,可此刻,那些星辰却黯淡无光,只有胸口处的圣王印符文还勉强闪烁着淡金色的微光。
他发丝如银丝般飘洒,却不是梳理整齐的飘逸。
而是被威压逼得微微凌乱,垂在肩头的发丝甚至在轻轻颤抖。
他周身萦绕的淡金色圣王威压,本该是能压得圣人境喘不过气的存在。
可此刻却像被无形的大手挤压着,只能在身体周围三尺内打转。
每一次呼吸都让空间泛起细微的涟漪,那不是力量的彰显,而是竭力维持威压不溃散的狼狈。
玄阳老祖身侧的玄清老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袍,袍角绣着几株青莲,可青莲图案上的灵光早已黯淡。
他的气息比玄阳老祖弱了一筹,却也带着圣王境初期的磅礴。
可落地时,他的右脚尖在地面轻轻一点,竟让坚硬的岩石陷下去半寸。
不是故意发力,而是被云霄的威压逼得控制不住体内的圣力,脚下才失了准头。
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手指无意识地蜷缩着,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余下三位紫袍圣人老祖,落地时的姿态更显局促。
五人刚站稳,玄阳老祖就急忙抬手按向地面。
淡金色的灵光从他掌心涌出,顺着地面的裂缝蔓延开。
那些原本还在不断崩塌的山体,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托住,终于停止了垮塌。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脚下的废墟,破碎的琉璃瓦下压着弟子的半截身躯,染血的法衣碎片挂在断折的仙鹤雕像上。
原本供奉着宗门至宝的镇玄殿,此刻只剩下满地的碎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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