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院高墙加到两丈的第三十天,江书晚觉得自己已经活成了封建主义的顶配版蛀虫。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
她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姓萧的皇子,也没有听见任何一个姓沈的才女的破事。
世界清静得只剩下鸟叫,风声,还有温泉水滑过肌肤的咕嘟声。
安全感,一种前所未有的,奢侈到令人堕落的安全感,将她整个人都泡软了。
她躺在能容纳五六个人的白玉温泉池里,眯着眼,任由温热的泉水浸润着每一寸毛孔。
旁边的小石桌上,放着一盏琉璃碗,里面是刚从冰窖里取出来的冰镇樱桃,颗颗饱满,红得像玛瑙,上面还挂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清露正用一柄小小的银签,将去了核的樱桃喂到她嘴边。
“小姐,尝尝这个,今早刚送来的。”
江书晚张开嘴,樱桃的冰凉与甜润瞬间在舌尖炸开。
她舒服得喟叹一声,想起了上辈子为了一个项目,连续一个月吃泡面吃到吐的悲惨日子。
同样是一个月,人生的参差,简直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深。
这该死的咸鱼生活,真香。
就在她快要融化在这片温柔乡里的时候,一道急促却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片宁静。
“小姐!老夫人来了!”
别院管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江书晚一个激灵,差点从温泉池里滑下去。
老夫人?
镇国公府那位说一不二,连国公爷都要敬畏三分的祖母?
她来干什么?
不等她想明白,一道穿着石青色缠枝宝相花纹褙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插着赤金点翠凤尾簪的身影,已经在几个嬷嬷的簇拥下,出现在了温泉池边。
老夫人不怒自威的目光扫过这奢靡的场景,最后落在江书晚光溜溜的肩膀上,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成何体统!”
江书晚吓得赶紧往水里缩了缩,只露出一颗脑袋。
“祖……祖母安好。”
“我若再不安好,镇国公府的脸面,就要被你这‘为国祈福’的样子给丢尽了!”
老夫人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针,扎得江书晚头皮发麻。
她这才明白,这一个月她在别院里搞冰窖,做香皂,加高墙,这些在外人看来无比怪异的行为,早就一桩桩一件件传回了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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