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一役过后,长安才觉得松了口气,景佑帝若泉下有知,想必也能安息了。
发财:“早几年也能打下来啊。”
长安:“地盘要一点一点的打,才能慢慢消化,当年的心腹大患是辽,只有将其打下来并消化了,才能图谋别处,否则那些反对的想复国的串联起来,还要费心镇压。”
“最重要的是,经过这几年的繁衍生息,人口暴增,土地又紧俏了起来,当年被狠狠犁过一遍的江南之地,也有了门阀复苏的迹象。”
“用新地盘补充一下土地,迁移一些大族,才能及时遏制土地兼并。”
发财:“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也太烦人了。”
长安也有些烦闷,虽然知道门阀士族是推不倒的,没办法彻底消灭,但这才十来年的时间,就又要重治一次,还是会心生不满。
但不得不绝望的承认,门阀之患是无法彻底解决的。
门阀不是说建个院子,造个独立庄园,也不是只有族中弟子在朝为高官,把控朝廷的各处要害,只需要拆了他家,简单罢黜这些人就能行的。
通俗来讲,这个地方的名门望族,会占据整个地区的土地,无论是买是骗还是强占,总会想方设法的买下越来越多的土地。
占据了如此多的土地之后,那此地的路就是他家修,桥也是他家建,土匪应该他家去缴,同样的,税也是他家收。
有了土地,就要有种地的人,养上两万的精锐也很正常,当地数十万百姓也会依附其家,强健者耕其田,壮年者入其军,家中还有数十子弟入朝廷禁军,另有入朝廷中枢供职者数十,最后还会跟隔壁城的门阀结亲三代,继续繁衍壮大。
这些初具门阀规模的地方豪强,如附骨之疽紧紧扒着土地和百姓,百屠不禁,今日杀光一批,明日还会出现新的一批。
发财看长安心情低落,也忍不住开始担心,“那怎么办......”
长安:“既然从外部杀不得,那就让他们从里面乱起来,家大业大的盘踞一处,总归是太挤了,树大了就要分枝。”
“我给他们一个好的去处。”
“宫里还不是好去处?”越州最大的米商家里,当家老夫人看着小儿媳妇,斥责道:“圣人给郡王郡主们选伴读,是多少人家求都求不来的事情,你还在这里作态,眼睛长到天上去了?”
陈三夫人不敢再抹泪,小声说:“可是母亲,越儿还小,这么远独自上京,总归让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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