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在巷陌间呼啸,卷起尘土与枯枝败叶,拍打着高墙与紧闭的门扉。
姜姚确是这一年中最惬意的时光,屋子暖烘烘的,她有片刻失神,仿佛回到在朔北缙云院的日子。她无须早起,无须劳作,一日一日养着。一日之中除了吃就是睡,不到半月,她已能起身下床。谢烨这新晋的男友不错,三天两头给她稍些小玩意,纸鸢,香盒,簪子,耳坠。她心里升腾起少女特有的幸福感。
“小娥,大小姐找你。”张嬷嬷掀起门帘一角,侧身钻了进来,悄无声息凑近碳盆。外面冷风呼呼,室内却温暖如春,她悄无声息打了一个寒颤。
“喔!”小娥懒懒答应道,身子不愿意挪动半分。昨晚,她守夜,薛大小姐折腾大半夜,她连打盹时间都没有。刚刚,薛大小姐才闹了午睡,她又疲又累,这才得空溜了出来。这才多长时间,小姐又闹腾了?
“小娥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惨白。”春莺笑盈盈打趣道,随即,她凑近,附耳说了两句。
小娥面露绯色,尽显小女儿娇态,她推搡着春莺,不依不饶说道:“春莺,小心我撕了你的嘴,看你还敢乱说。”
“说什么?说什么。”秋月停下手中动作,她正在练字,她是府中洒扫丫头。年龄最小,事情也最少。
“小丫头,你懂什么。学了几个字了。”张嬷嬷凑近,观摩起来。
“春莺姐,你们说什么?”秋月不依不饶问道。这个年纪,最是天真无邪。什么事都喜欢刨根问底。
“小丫头,别管闲事。这么俊,以后不知得便宜哪家小子。”张嬷嬷盯着秋月红彤彤的面庞,不由感慨。
“小丫头,去去去,闹什么闹。”春莺面红耳赤说道。跟小娥这么一打闹,身上才有些暖意。
春杏一边拨动着炭火,一边说道:“薛府乃女户,那有什么好儿郎作配。”她面色冷峻,不喜不怒。
女户?姜姚心心念念女户到底是什么。如何获得。一时间,谁也说不清。
“张嬷嬷,你享大福了。在偏院伺候,事少。”春莺鼻子掖掖鼻子,挪了半个位置,笑着打趣道。话毕,她拾起针线,继续补着衣服。春杏说得没错,女户,家中无男丁,仕途之路,晋升之路彻底封死了。何况薛大小姐跟谢三郎名不正言不顺的。主子地位低,下人地位更是不堪。
张嬷嬷笑笑,撇嘴道:“因祸得福,托夏荷的福,这银炭,这袄子,这好茶,这糕点全是烨哥派人送来的。”
姜姚呆呆的,一言不发,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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