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牧即将抵达自己房舍前时。
不远处骤然炸开一片刺耳的哄笑。
“哈哈哈,快瞧!丧家之犬来了!”
“啧啧,还拎着包袱呢,真当自己是来求学的贵胄公子了?”
笑声刺入耳膜,陈牧抬眼望去。
前方回廊下,一群人正趾高气扬地向他涌来。
为首两人,赫然是忠勇伯次子吴勇,以及户部侍郎侄子孙茂。
目光相接,吴勇与孙茂眼中同时掠过猫戏老鼠般的残忍快意。
两人眼神一碰,脚下骤然加速。
转眼间,他们便带着身后一众随从横截在前,粗暴地将引路弟子挤开,死死堵住了陈牧的去路。
引路弟子脸色一变,嘴唇翕动,却被吴勇凶戾的目光一瞪,顿时噤若寒蝉,缩到一旁。
陈牧被迫驻足,面色平静地望向眼前的人墙。
“哟呵!这不是咱们镇北侯府的小侯爷嘛?”
吴勇故意拔高嗓门,声音洪亮刺耳,字字淬毒。
“怎么?不在家守着你那亡父的灵柩哭丧,跑我们天枢书院来作甚?”
他一边说着,一边大大咧咧地朝陈牧逼近一步,两人鼻尖几乎相抵。
就在众人以为他停步之际,吴勇眼中凶光暴绽,肩膀骤然发力,裹挟着一股蛮横劲风,狠狠撞向陈牧胸膛!
“啪嗒!”
陈牧手中的包袱应声落地。
吴勇顺势一脚踩在包袱上,脸上嚣张之色更甚:“哎哟!小侯爷,走路不长眼么?你爹没教过你规矩?”
他猛地一拍脑门,故作恍然:“哦!瞧我这记性,你爹已经死了!哈哈哈!”
身后的喽啰们立刻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孙茂则抱着双臂,立在吴勇侧后,脸上挂着阴冷的笑意,慢条斯理地帮腔:“吴兄所言极是。陈牧,入了书院,就得守书院的规矩。”
“哦?规矩?”陈牧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牵了牵,“什么规矩?”
“什么规矩?哈哈哈……”
吴勇先是一愣,旋即捧腹狂笑,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滑稽的笑话。
“堂堂镇北侯世子竟问我什么规矩!可笑!简直可笑至极!”
他边笑边摇头,嘲弄之意溢于言表。
笑声骤停。
吴勇眼神陡然化作冰锥,直刺陈牧:“陈牧!你昔日的威风呢?!”
“当年带着侯府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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