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现实中,陈牧闷哼一声,脸色微白,额角渗出细密冷汗。
那洪荒战场的威压,恐怖如斯。
然而,下一刻,一股难以言喻的、远比《玄武镇岳诀》引动的玄武之力更加精纯、霸道、仿佛蕴含着开天辟地般伟力的气息,骤然在他体内炸开。
这股力量并非外来,而是源于他自身血脉深处的某种枷锁被那惊鸿一瞥的神魔真形所撼动、点燃。
它如同狂野的洪流,瞬间冲垮了武道尊者初期的壁垒。
筋骨齐鸣如雷震!
气血奔腾似海啸!
周身三寸空间都因这狂暴的力量而微微扭曲。
一股比之前强横了数倍不止的磅礴气势,不受控制地从陈牧体内轰然爆发,瞬间席卷了整个房间。
若非他及时收敛,几乎要将屋顶掀飞。
武道尊者境——中期!
水到渠成,一蹴而就。
陈牧缓缓睁开双眼,眸中仿佛有混沌初开神魔嘶吼的异象一闪而逝。
感受着体内带着一丝洪荒气息的磅礴力量,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神魔炼体,观想黄巾……此道,果然通天!
……
半日后。
经过府中忠仆一番洒扫清理,镇北侯府总算洗去了污秽,显露出几分往日的肃穆。
镇北侯陈北境的灵柩,被重新郑重地安置在正厅中央。
素幡低垂,檀香袅袅,却难掩府邸的破败与凄凉。
陈福步履沉重地来到陈牧房外,声音带着压抑的悲痛:“小侯爷,时辰……到了。”
陈牧一身素缟,推门而出,脸上是刻骨的平静。
他走到灵柩前,深深三拜。
身后,是仅存的十几名侯府“奴仆”。
他们大多年过四旬,面容沧桑,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脊背挺得笔直。
这些人,皆是当年追随陈北境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北疆老兵,因伤退役后留在侯府,忠心耿耿。
此刻,他们抬着沉重的棺椁,粗糙的大手紧握杠木,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浑浊的眼中噙着悲愤的泪水,却无一人发出哽咽。
沉默,是军人最后的尊严,也是对主帅最深沉的哀悼。
没有浩大的仪仗,没有满城的缟素,没有前来吊唁的宾客。
这支沉默的出殡队伍,抬着大衍王朝曾经的北境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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