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河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对老管家这般失态颇感不悦。
他信手放下手中棋子,语气淡漠如常:“何事值得如此惊慌?天,塌不下来。”
“是……是……家主教训的是……”老管家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继续禀报,声音愈发干涩。
“是陛下的旨意……言明凡无陛下钦准而缺席朝会者,一概视同自愿去职,即刻罢黜!
并……并收回所有赐予的府邸、灵田……”
“啪嗒!”一声清脆的玉响。
墨星河指尖捻着棋子脱手滑落,在光洁的暖玉地板上弹跳了几下,滚入角落阴影之中。
他脸上惯有的从容面具瞬间冰裂,瞳孔骤然收缩。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失了平日里的沉稳。
“罢官?收宅夺田?他怎敢行此狂悖之事?!”
短暂的震惊过后,是怒火直冲顶门。
儒雅气度的面庞因暴怒而涨红,额角青筋抑制不住地突突跳动。
“狂妄!无知竖子!简直无法无天!”
他猛地一拍桌案,发出一声闷响,其上星罗棋布的棋子应声蹦跳散落。
“他以为他是谁?仗着有几分蛮力,窃据皇宫,便真以为自己是九五之尊了?”
墨星河胸口剧烈起伏,言语间充满了对新朝的蔑视。
“治理天下,岂是匹夫逞凶之地!罢黜我等?收回赏赐?
没有我墨家子弟为他运转六部,安抚四方州郡,我倒要看看他那空壳朝廷如何维系。
眼前京都这摊乱局,就足够他焦头烂额!”
盛怒之下,他风度尽失,言辞激烈。
京都世家,原本有五,依威望底蕴论,序次为陆、邹、墨、岳、贾。
陆家乃前朝太子萧景琰母族,邹家为三皇子萧景禹母族。
此二族与大衍皇室羁绊最深,新朝鼎革之际已被连根拔起,清算殆尽。
故而,如今京都仅存三大世家,原本位列第三的墨家,顺理成章跻身魁首。
身为墨家当代家主,墨星河心中的底气自是前所未有的膨胀。
他连续深吸数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意,眼中惊怒交织,疯狂算计。
他万万未曾料到,陈牧的反击竟如此决绝,毫无转圜余地,这完全超乎了他对权力博弈的认知。
“好……好得很!”
墨星河气极反笑,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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