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叶星澜退至一旁。
紧接着,内侍再宣:“宣,凌云上前。”
凌云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青衫,大步上前。
来到御座前,他竟直接跪倒在地,言语中带着请罪之意:
“草民凌云,叩见陛下。草民有罪,请陛下责罚。”
陈牧挑眉,略带玩味:“哦?你又何罪之有?难不成……你也是女扮男装?”
殿内气氛稍缓。
凌云连忙摇头,神色认真道:“非也。草民之罪,在于一个多月前,于京都酒楼之内,妄议陛下,口出狂言。
曾言……曾言若有机缘,未必不能及陛下之功业。此乃大不敬之罪,草民今日特来请罪。”
他竟将当日狂言坦然说出,毫不遮掩。
陈牧看着他,淡淡道:“哦?为何当日不觉有罪?”
凌云却并未起身,而是继续道:“当时草民坐井观天,不知天高地厚,妄自尊大。
今日得见陛下天威,更见陛下包容四海之气度……
方知天地广阔,帝王胸襟非凡俗可测。草民……心服口服。”
他的话语中,之前的狂傲似乎消散,但语气中却多了一自我的怀疑和渺小。
陈牧目光如炬,自然看出了他心态的微妙变化。
这凌云,当日虽狂,却有一股一往无前的自信,如今见了世面,反而将自己看轻了?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人才。
“当日之言,朕已知晓。少年意气,心存高远,并非坏事。朕免你无罪,起来吧。”陈牧语气加重了一丝。
凌云这才起身,垂手而立,姿态却比刚才拘谨了不少。
“凌云,朕看过你的策论,确有经天纬地之才,非池中之物。”
陈牧先肯定了他,随即话锋一转,“朕听闻,你未曾修行?”
凌云脸上露出一丝惭愧:“回陛下,草民出身寒微,无有门路,亦无资源,至今……不曾修行。”
寒门子弟,温饱尚艰,谈何修行?
陈牧却并未露出任何轻视,反而问道:“那你可知,治国安邦,亦是一场大修行?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洞悉人心,权衡利害,调理阴阳,使万民安居,天下太平……
此间耗费心力,岂逊于打坐练气、锤炼肉身?”
凌云猛地抬头,眼中瞬间爆发出光彩。
陈牧的话,如同洪钟大吕,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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