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风呼呼地刮着。
何雨水跟在易中海身后,一边走一边抹眼泪,抽抽搭搭地听着易中海的讲述。
易中海这人,说话向来是门艺术。
他把傻柱描绘成了一个为了维护院里公道,不惜以身犯险的悲情英雄。
又把贾张氏强占房子的事,轻描淡写地归结为“院里邻居的一点小矛盾”。
最后,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曹立身和那些“穿军装的”身上。
“……你哥就是心善,看不得贾家孤儿寡母的没地方住,就想着帮一把。谁知道那姓曹的,仗着自己是什么战斗英雄,不讲道理,还叫来一帮兵痞子!”
“雨水啊,你是没看见那个场面,太吓人了!跟电影里头的鬼子进村差不多!上来就把你哥按在地上,拳打脚踢,专门往要命的地方招呼!”
易中海说得义愤填膺,唾沫星子横飞。
何雨水听得浑身发抖,既是心疼,也是愤怒。
她从小就跟哥哥关系好。
父母走得早,是傻柱一边在食堂当学徒,一边拉扯她长大。
每个月发了工资,傻柱总是先紧着她,给她买吃的,给她交学费,自己兜里常年比脸还干净。
在何雨水心里,哥哥就是她的天。
现在,天塌了。
“当兵的了不起啊?”
何雨水猛地停下脚步,攥紧了拳头,尖着嗓子喊。
“当兵的就能随便打人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要去告他们!他们这是犯法!我要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小姑娘的眼睛里烧着火,那股子倔强劲儿,跟傻柱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对!必须告!”易中海立刻附和,心里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让何雨水也恨上那家人,这样兄妹俩才能同仇敌忾,傻柱才不会觉得自己是孤军奋战。
“不过雨水,现在最要紧的,是照顾好你哥。你得让他看到,家里还有你,你得撑住!”
“嗯!”何雨水用力点头,擦干眼泪,脚步更快了。
两人赶到协和医院,直奔病房。
可到了门口,两人都愣住了。
原本守在门口的两个民警,不见了。
就剩下一张空荡荡的椅子。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涌上一阵狂喜。
人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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