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天刚蒙蒙亮，陈毅就已经在院子里打起了军体拳。
拳风虎虎，带着一股子军人特有的刚猛劲儿。
一套拳打完，浑身热气蒸腾，他随手拿起搭在旁边的毛巾擦了把汗，这才走回屋里。
妹妹陈灵已经醒了，正揉着眼睛。
“哥，你起这么早。”
陈毅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睡得好吗？哥给你做早饭去。”
“好！”
厨房里很快就传来了“刺啦”的油炸声和浓郁的豆香味。
没一会儿，两碗热气腾腾的豆浆，几根炸得金黄酥脆的油条就摆上了桌。
对于陈毅来说，什么山珍海味，都比不上和妹妹安安稳稳地吃一顿早饭。
饭后，陈毅骑着自行车送陈灵去学校，看着妹妹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跑进校门，他脸上的笑容才慢慢收敛。
该办正事了。
他调转车头，朝着巷子拐角的一个小亭子骑去。
那里是整个锣鼓巷的情报集散中心，一群闲着没事干的大妈，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聚在那里，东家长西家短地交换着最新的八卦。
陈毅还没靠近，就远远听见了她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可当他的自行车出现在亭子外时，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
亭子里，十几个大妈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那眼神里，有恐惧，有躲闪，还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
“看……看，那杀神过来了！”一个大妈压低了嗓门，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人。
“我的妈呀！他过来干嘛？不会是来找咱们算账的吧？”
“小点声！让他听见咱都得完蛋！”
“我可听说了啊，这杀神不光心狠手辣，还有个毛病……他，他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
“真的假的？！”
这些窃窃私语，自以为很小声，却一字不落地飘进了陈毅的耳朵里。
他面无表情地停下车，长腿一跨，走了过去。
喜欢男人？
这帮人的想象力，还真是突破天际了。
他走到亭子前，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
被他看到的大妈们，一个个都跟被掐住了脖子的鸡，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
“各位大妈，早上好啊。”陈毅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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