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淮茹这种人,多说一个字都嫌浪费口舌。
陈灵转过身,一言不发。
她默默地走向院子角落,那个本是用来堆放杂物的,狭小又阴暗的小偏房。
那是这个大院里,唯一还属于她的地方。
半间房。
真是可笑。
她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扑面而来。
屋里黑漆漆的,没有灯。
只有从门外透进来的一点微光,照亮了屋里的一角。
那里,堆着她早上匆忙抢出来的几件换洗衣物,此刻像一堆垃圾,胡乱地挤在角落里。
陈灵关上门,将东厢房那刺眼的温暖灯光,连同秦淮茹那得意的哼唱,一同隔绝在外。
黑暗和寂静瞬间将她吞没。
她靠着门板,身体缓缓滑落,最终蹲在了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冲破了她最后的防线。
被抢走的屋子。
被扔在雨里的遗物。
派出所里那冰冷的话语。
还有秦淮茹那张虚伪又得意的脸。
一幕幕,一帧帧,在她的脑海里反复播放,像刀子一样,一遍遍地割着她的心。
她再也忍不住了。
她把脸埋进膝盖里,肩膀开始剧烈地颤抖。
压抑的、细碎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无尽的悲伤和无助。
“爸……”
“妈……”
“哥……”
她一遍遍地,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气若游丝的呼唤,念着自己亲人的名字。
爸爸是英雄,可英雄没能看到她长大。
妈妈那么温柔,可也被病痛折磨着,早早地离开了她。
哥哥是她唯一的依靠,可哥哥也穿上军装,去了遥远的地方,留下她一个人,守着这个空荡荡的家。
现在,家也要没了。
她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再也没有人会为她撑腰,再也没有人会在她受了委屈之后,摸着她的头说“别怕,有我呢”。
雨点敲打着屋顶的破瓦片,滴滴答答,像是为她的悲伤伴奏。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眼泪都流干了,嗓子也哑了,陈灵才缓缓地抬起头。
眼睛又红又肿,看东西都带着一层水雾。
她就这么呆呆地坐着,像一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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