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需要刷校园卡，陆十屿站在门口等傅明霜，看着她在夜色中，迎着图书馆的灯，向自己走来。
傅明霜看见陆十屿仍顶着一头灰发，心情不错地走上前说:“头低一下。”
陆十屿定了几秒，看着她，仍旧僵着脖子。
傅明霜也不跟他计较，踮起脚，揉了揉他的短发:“陆十屿，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么帅。”
陆十屿拿下她的手:“你这是在逗狗吗？”
“我不逗狗，只想逗你。”傅明霜弯着笑眼看他。
陆十屿还抓着傅明霜的手，她的骨架很细，握在自己的掌心，似乎一捏就能断。
那一次，他也是这样扣着她手腕，在浴室，在床上……
“喂，想什么呢？”傅明霜没在意地抽回了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进去啊。”
“不用进去，在这里就……”
“我来都来了……”傅明霜冷着脸，打断他，“陆十屿，不要惹我生气。”
鉴于她之前的种种劣迹，陆十屿不放心地叮嘱:“里面是图书馆，你不要……”
“乱来”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傅明霜就眨巴着眼睛看他:“知道了，我会乖。”
但傅明霜，果真是信不过……
图书馆里，陆十屿在看书，傅明霜就托着下巴，肆无忌惮地看他。
看他流畅的侧脸，黑色的耳钉，灰色凌乱的短发。
脚在桌子底下，一下一下地撩着陆十屿。
陆十屿又淡定地翻了一页书。
“书有什么好看，看我呀。”傅明霜说。
对面的男生又从书本里抬眸，惊讶地看了陆十屿一眼。
陆十屿尴尬了一阵，靠近傅明霜耳边，压着声音说:“你刚刚答应我会乖。”
气息洒在傅明霜的耳廓，不经意地染红了耳垂。人也就变得老实了，随手抽出陆十屿的一本书，安静地在一旁翻着。
时间在两人之间流淌，眼看对面的男生离开了，傅明霜伸了个懒腰，又趴在桌上看陆十屿:“你还打算看多久？”
“是你非要跟我进来的。”
“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来图书馆是为了干刺激的事。”
见对面座已经无人，陆十屿终于合上了书，准备从口袋里把东西掏出来。
可傅明霜没有觉察到陆十屿的动作，自己就先放肆起来。
她的手搭在陆十屿的肩上，下巴搁在手背上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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