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邸,烛火同样亮至深夜。
李诚择坐立不安,脸上写满了惶恐。
他看向一旁依旧捧着书卷的范无救和沉默不语的谢必安,声音都有些发颤:“都三天了……毕安,无救,你们说……姑姑她是不是暂时忘了我们?还是说……在准备什么……”
他不敢往下想。
作为曾经距离皇位最近的皇子,他比谁都清楚自己这位“姑姑”的手段和心性。
如今她已登基,自己这些先帝皇子无疑是最碍眼的存在。
谢必安眉头紧锁,没有回答。范无救却放下书卷,冷静分析道:
“殿下,我以为不必过度忧虑。陛下心思难测固然是真,但镇国王尚在。
他与殿下您总算有些香火情分,以他的行事风格和掌控力,应当不会坐视陛下对您……下杀手。”
“无救,你不懂。”李诚择摇头,笑容苦涩,“人一旦坐上那个位置,心就会变。
变得冷漠,多疑,甚至……疯狂。
先帝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为了权力,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更何况是姑姑她……”
他想起长公主那些狠辣的手段不禁打了个寒颤。
范无救却坚持道:
“正因如此,才更需镇国王这样的人来平衡。殿下,眼下我们能做的,唯有静观其变,切勿自乱阵脚。”
……
次日早朝。
气氛依旧肃穆而压抑。
女帝李芸瑞高坐龙椅,旒珠后的目光扫视群臣,带着一种新鲜又漫不经心的威严。
户部尚书范见出列,呈上昨夜与范斯折商讨后拟定的、关于通过九州银行筹措军费的详细章程。
女帝只是随意翻了翻,便慵懒地抬了抬手:“准了。范尚书,此事由你户部与九州银行接洽办理,务必尽快落实,不得延误征战。”
她的语气很平淡,仿佛批准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注意力似乎并不完全在此。范见连忙躬身领命。
就在朝会接近尾声,春梅正准备宣布退朝时……
大皇子猛地出列,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却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陛下!臣请战!”
一语出,满朝皆惊!
所有大臣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充满了难以置信。
这个时候请战?向刚刚登基、心思难测的女帝要兵权?大皇子是疯了不成?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是多么敏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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