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儿和柳如玉几乎是魂不守舍地离开了长信宫,脑子里反复回荡着那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至于劝陛下上朝的初衷,早已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不过,在她们告退时,女帝似乎心情极好,随口便说了明日会临朝的事情,总算让她们这趟没白跑。
消息传回范府和那些焦急等待的朝臣耳中,众人总算稍稍安心,虽然依旧对那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帝心存疑虑,但至少有了个盼头。
……
————
夜色渐深,鸿胪寺驿馆内。
海棠朵朵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像一头被困住的母狼一样,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都三天了!
连李云的影子都没见到!
那个南庆女帝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能把人扣在宫里这么久?
她越想越憋闷,一股子北蛮女子特有的莽劲涌了上来。
不就是皇宫吗?又不是没闯过!当年在北齐上京城,她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主儿!
打定主意,她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深色衣衫,悄无声息地溜出驿馆,身影如鬼魅般融入了京都的夜色之中,直奔皇城方向。
避开巡逻的卫队,翻过高耸的宫墙,对于一位九品上的高手来说并非难事。
她凭借着过人的感知和敏捷,一路潜行,竟真的让她摸到了后宫深处,找到了那座守卫最为森严、气息也最为独特的宫殿。
长信宫。
就在她悄咪咪地接近主殿,试图感知内部情况时,一道身影发现了她,是春梅。
春梅显然认出了她,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却没有立刻呼喊侍卫,只是对她们微微摇了摇头。
示意她们不要轻举妄动,然后迅速转身进了殿内。
寝殿内,灯光暖昧,熏香袅袅。
李云正半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连续几日白天批阅那堆积如山的奏折,晚上还要应付身边这位精力异常旺盛、且手段百出的女帝。
即便是大宗师,也感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那不不止是身体上的,更多是精神上的某种……甜蜜的负担。
李芸瑞则像一只慵懒又狡黠的猫,伏在他身边。
春梅极快地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她闻言,非但没有生气,眼底反而掠过一丝恶作剧般的兴奋光芒,嘴角勾起一个坏心眼的弧度。
她故意俯下身,长发垂落,发梢轻轻扫过李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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