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北齐皇宫,积雪消融,宫墙下悄然冒出嫩绿的草芽。
太后寝殿内暖意融融,熏香袅袅。
李云躬身行礼:“太后,李云此来,是向您辞行。”
太后正斜倚在软榻上,闻言手中捻着的玉珠串一顿。
她抬眼,目光在李云的青色布袍上扫过,带着几分审视,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辞行?”太后放下玉珠,坐直了身体,绛紫色的宫装衬得她雍容华贵,眼波流转间却流露出几分真切的关心,“才待了多久?哀家还想着,让你多陪陪荳荳。那孩子…这半年来,气色都好了不少。” 她招招手,“过来些,让哀家瞧瞧。”
李云依言上前几步。
太后伸手,竟极其自然地替他理了理本就很平整的衣领,动作熟稔得如同对待自家子侄。
她的手指带着温润的暖意,指尖不经意拂过李云颈侧的皮肤。
“瘦了些。”太后微微蹙眉,语气带着责备,“北齐的饮食到底不如南边精致?还是下面的人伺候得不尽心?哀家说了多少次,有什么事只管跟哀家说,怎么还把自己熬瘦了?”
她说着,指尖轻轻捏了捏李云略显单薄的肩头,那份关切溢于言表。
李云能清晰嗅到她身上馥郁的香气,感受到她目光中那份混合了一种考量与某种奇异母性的复杂情绪。
他保持着恭敬的姿态:“谢太后挂心。北齐很好,只是离家日久,长公主殿下多有催促,该回去了。”
“你那殿下…”太后轻哼一声,红唇微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和隐隐的竞争感,“倒是把你管得紧。”
她顿了顿,目光深深地看着李云,仿佛要将他看穿,“云儿,哀家待你如何?”
“太后厚爱,李云铭感五内。”李云回答得滴水不漏。
“厚爱?”太后忽然伸出手,这次不是整理衣襟,而是带着几分亲昵地捏了捏李云的脸颊,如同逗弄一个心爱的孩子,“哀家是真心疼你。你自小没了亲娘,荳荳那孩子…也苦。”
她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意味,“哀家看着你们,总觉得是天定的缘分。你帮荳荳,哀家帮你,日后这北齐,何尝不是你的家?”
这话已近乎赤裸的暗示和承诺。
她将李云视作女儿未来夫婿的意图,在这半年的点滴关怀和此刻的亲昵动作中,表露无遗。
李云任由她温热的手指在自己脸颊停留片刻,才微微后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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