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务室,朱青云解下口罩,说:“去看现场,边走边说,李厂长请介绍一下死者的情况。”
“刘樵发,高级技师,是厂里高薪聘请来的。”
朱青云微皱眉头,说:“他主要负责什么工作?”
“嗯,这个,这个,还不方便说。”
朱青云看了看邱尧勋。
“青云,厂长不方便说的,暂且不问。”
“他的人际关系如何?在厂里子是否有女性朋友?发现他时,身上的钱财有没有丢失?”
警卫队长忙上前一步,回答说:
“他的家在昆明,只身一人来到厂里,为人很正直,从不沾花惹草。发现他时,身上有个钱包,里面有300多块钱。”
朱青云的问话几人都懂,既不是情杀、也非劫财,大概率是仇杀了。
可是,警卫队长又说:
“刘先生人缘很好,待人和气,从未听说他和人发生过冲突,他的技术又好,周围的人都很敬重他。”
朱青云面色凝重,说:“那就是日谍干的了,我猜他在印钞技术上是无可替代的,所以,日本人才想要除掉他。”
李松鹤一愣,看着邱尧勋说:“这,朱少校,你是怎么知道?”
邱尧勋摸着下巴,说:
“这不难猜,普通的印刷厂又何需如此戒备森严?青云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岂能破案?
李厂长,你就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说什么,尽快找出凶手才是正理。”
李松鹤被朱青云看穿,无奈只能说实话。
“唉,这个厂子,军统局的人加一块不超过十个人知道,如消息泄露,戴老板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他原是总务处副处长,一年前,受命筹建印刷厂,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凑齐设备和人才。
哪知,在正式印刷之前,最得力的高工却死于非命。心下忐忑,如被朱青云说中,厂子里混入日谍,戴老板是要治他失察之罪的。
杀人的第一现场,在刘樵发的宿舍,警卫队长说:
“有人发现他被杀后,我就过来了,他死在这里。”
他指着门后说:“应该是开门后,被人伏击。我们赶来时,忙把他抬到医务室急救。”
现场完全被破坏,至少有十几个人来过,山洞的房间地下是夯实的泥地,一片杂乱重叠的脚印。
离门口不远处,有一片放射状喷溅的深褐色血迹。
朱青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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