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药老没有立刻回答。
戒指里，陷入了一片长久的，令人窒ify的沉默。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地拉长。
一秒。
两秒。
十秒。
就在林凡以为，自己这个可笑的问题，只会换来对方又一轮无情的嘲讽时。
药老那苍老的声音，才终于，再一次响起。
那声音里，没有了之前的冰冷与讥讽，反而，带着一种……一种林凡从未听过的，复杂到难以言喻的，沧桑与落寞。
“我懂。”
只有两个字。
却仿佛耗尽了他千年的力气。
林凡闻言，整个人，不由得微微一怔。
懂？
他懂什么？
他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高高在上的灵魂体老怪物，他能懂什么？
然而，不等林凡细想。
药老的声音，便继续响了起来。
只是那话语的内容，却让林凡脸上的错愕，瞬间凝固，然后，一点一点地，龟裂开来。
“不就是……被戴了顶绿帽子么。”
药老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平静得，就像是在说一件，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微不足道的小事。
“谁……还没被戴过绿帽子？”
“老夫当年……”
他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呵，想当年，老夫纵横大陆，丹道无双，威名赫赫，何等的意气风发？老夫的道侣，更是被誉为中州第一仙子，风华绝代，羡煞旁人。”
“可结果呢？”
“结果，老夫在外闭关冲击丹尊之境，她却跟老夫那个所谓的‘生死兄弟’，滚到了一张床上。”
“等老夫出关，他们不仅卷走了老夫毕生积攒的所有珍稀药材和丹方，更是联手偷袭，将老夫打得神魂俱灭，只剩一缕残魂，苟延残喘在这枚破戒指里。”
林凡：“……”
他彻底傻了。
他张大了嘴巴，呆呆地跪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想过一万种可能。
想过药老会安慰他，会鼓励他，会骂他没出息，甚至会直接无视他。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
他这位神秘莫测，神通广大的师尊……
竟然……
竟然有着如此……如此悲惨，如此……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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