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跌坐在地的林凡，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赤红如血的眸子，死死地瞪着虚空，像是在与脑海中的药老对峙！
“我没有输！”
他的声音，沙哑、破败，却又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我林凡，绝不可能输！”
“更不可能输给萧尘那个废物！”
这已经不是在对叶琉璃说话，也不是在回应药老，而是在对他自己那即将崩塌的信念，做着最后、最徒劳的挽救！
戒指内，药老那虚幻的身影看着这一幕，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深深的疲惫与无奈。
他活了上千年，见过无数天骄人杰，也见过无数蠢材笨蛋。
可像林凡这样，深陷情障，执迷不悟到如此地步的，也是生平罕见。
道理，已经讲不通了。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可他，就是不看，不听，不信！
“呵呵……”药老在心中，发出了一声自嘲般的苦笑。
他本以为，自己是捡到了一块璞玉，一个能承载他复仇大业的绝世之才。
现在看来……
或许，只是捡到了一个，被情爱冲昏了头脑，无可救药的……偏执狂罢了。
“罢了，罢了……”
药老缓缓闭上了双眼，连一丝灵魂力量都懒得再波动。
“随你去吧。”
“既然你一心求死，老夫……也拦不住你。”
“毁灭吧……”
“有点累了。”
外界，药老的彻底沉寂，非但没有让林凡清醒，反而让他更加笃定了自己心中的那个，唯一能够解释眼前这一切的荒谬念头！
对！
一定是这样！
琉璃她……是被控制了！
是被那个叫萧尘的废物，用某种阴险歹毒的手段给控制了心神！
否则！
否则她怎么可能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否则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废物，如此对我？！
这个念头，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让林凡那即将被绝望淹没的神智，瞬间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的眼中，重新燃起了火焰！
但这火焰，不再是之前的爱慕与不甘，而是化作了一种扭曲的、自以为是的“拯救”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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