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燕丹那日试探之后,陈雍明显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壁垒在他与妃雪阁,乃至与整个蓟城墨家势力之间悄然筑起。
他依旧会去妃雪阁赏舞,偶尔与雪女目光相遇,她眼中那份欲言又止的担忧,比以往更深了几分。
陈雍心下明了,这很可能是燕丹的意思。
而且,就连求见墨家巨子六指黑侠的信函,亦是石沉大海,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六指黑侠仿佛失踪了一般,不见任何踪迹。
局面,似乎陷入了僵持。
陈雍也知道,燕丹在等,等他按捺不住,等他自己露出马脚。
陈雍却并不急躁,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留在宅院内,或读书,或抚琴,如同一位沉醉于燕赵风华的闲散客商。
几天之后,在一个细雪朦胧的傍晚,一阵几乎微不可察的香风,悄然降临。
陈雍与潮女妖正对窗对弈,棋盘上黑白子纠缠,一如蓟城此刻的局势。
房门被无声的推开,一道绯红色的身影已立于室内。
来人正是大司命。
“护法的耐性,总是让人佩服,黑白对峙,看似均衡,实则只差一手,便可定鼎乾坤。”大司命款款走近,目光扫过棋盘,“”
陈雍并未起身,只将一枚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一角,淡淡道:“等风来,不如引风至。你既然来了,想必是卫庄那里有消息了。”
大司命嫣然一笑:“逆流沙,接下了我们的单子。”
陈雍执棋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大司命。
她继续道:“卫庄虽狂傲,但逆流沙认钱认势,也认值得出手的目标,六指黑侠,这个名字,足够分量。
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剩下的,就看我们如何为他们创造机会了。墨家巨子行踪成谜,但总有现身之时,尤其是在他认为绝对安全的地方。”
陈雍心领神会。
陈雍颔首,“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大司命微微一礼,“那我们与东君大人这就去准备。”
话音落下,大司命便如来时那般,不带起一丝声响,退出了屋子。
送走大司命,陈雍起身站在窗前伫立良久。
他需要一场火,一场不大不小,既能引起骚动,又不会彻底激怒燕丹的火。
这把火,必须烧在墨家在意,却又并非核心要害的地方,逼他们调动力量,从而露出破绽。
他的目光,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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