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直播间。
金贝贝穿着小睡裙，光着脚丫在客厅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蹦跶。
嘎吱——
嘎吱——
昂贵的沙发弹簧随着她每一次起落，发出痛苦呻吟般的抗议。
“贝贝！下来！摔着了怎么办！”
钱红莉皱着眉呵斥，眼睛却没离开手机屏幕。
指尖烦躁地划拉着，屏幕上全是顶级国际双语幼儿园的宣传页。
“不要！好玩！”
贝贝充耳不闻，反而咯咯笑着，蹦得更高了，小辫子在空中一甩一甩。
哐当！
大门猛地被撞开，司机半架半扶着金富川踉跄进来。
金富川脚步虚浮踉跄，一股浓重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
“老金？你怎么喝这么多？”
钱红莉放下手机，想上前搀扶。
“别...别碰我！”
金富川烦躁地挥开她的手，声音含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抗拒，“我没事！”
他几乎是拖着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向书房，“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钱红莉被晾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既尴尬又困惑。
“贝贝，去给爸爸端杯水，看看怎么回事？”
钱红莉把贝贝叫了下来，让去打探情况。
贝贝不爽的跳下沙发，光着脚丫“啪嗒啪嗒”走到书房门口。
“爸爸！”
贝贝推开书房门跑了进去。
书房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台灯。
金富川瘫坐在椅子上，想着公司的情况就头疼。
资金链紧绷得随时可能断裂，而今天的“公关”再次徒劳无功。
下午银行催贷的电话、酒桌上合伙人闪烁其词的态度、投资人虚与委蛇的推脱......
巨大的压力和酒精带来的晕眩感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哈哈！爸爸哭鼻子！哭得好丑啊！鼻涕虫！”
贝贝看着爸爸好像在哭，立刻兴奋的喊了起来。
金富川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疼爱的小女儿，心中立刻柔软了，“贝贝过来，爸爸抱抱！”
贝贝跑到近前站住了，然后扇着风连连后退，“爸爸臭死了，不要抱了！”
这清脆的、纯真的厌恶，从贝贝的脸上看的清清楚楚。
金富川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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