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芳芳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颤抖地把视频删了，可网络上别人发的那些，她就控制不了了。
她只是想利用舆论出口气，顺便捞点流量，怎么事情就失控到这个地步了？
背后好像无数人推着她前进，哪怕到了悬崖边，后边的人也不会停下来。
更可怕的是——
林闲甚至都还没有出手，她就已经快要倒下了。
手机还在疯狂震动，这次是电话，屏幕上跳跃着陌生的号码。
她不敢接，她知道接了会是什么。
“小红！小红！”
她想起唯一可能帮她的闺蜜，带着哭腔拨通了小红的电话。
“小红，你跟林闲说说，我不追究他了，让他的粉丝别找我了！”
芳芳说着就哭了出来，“我都搬了一次家了，他们还不放过我！”
“现在是你追不追究的问题吗？早干嘛去了！我说了这人不好惹。”
“另外，我跟他也不熟，只有他微讯，你自己说吧，别说我给你！”
小红也管不了，能做到接电话就不错了。
看着小红推来的微讯号，一丝不甘和侥幸不断的从心底冒了出来。
芳芳又开始犹豫了，现在就缴械投降是不是太早了？
万一赢了呢？
那可是名利双收，现在已经涨了好几万粉丝了。
芳芳收起手机，准备再观望一下。
........................
次日清晨。
第一家直播间。
金富川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敲响了女儿贝贝的房门。
昨天书房里女儿毫不掩饰的嫌弃和那句“爸爸臭死了”，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比公司财务危机还让他难受。
“贝贝，开门呀？爸爸昨天喝多了，今天。”
金富川尽量放柔了声音，带着点讨好。
门内传来贝贝的尖叫：“不开不开！坏爸爸！凶贝贝！不喜欢爸爸了！”
钱红莉穿着丝绸睡衣走过来，“贝贝，乖，爸爸给你买新娃娃了哦！”
咔哒——
门打开了一条缝。
贝贝红肿着眼睛，只露出半张脸，撅着嘴：“哼！娃娃留下，爸爸走开！”
金富川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沉默了几秒后，把娃娃从门缝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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