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咋的了?”
林闲拿着二胡走过来,一般老林很少过来麻烦他。
“村东头老刘头走了,他家那几个城里回来的,啥规矩都不懂,老大托我找人撑撑场面……”
老林跟林闲说了起来,就是刘家后辈办葬礼抓瞎,得找人把场面撑起来。
“晨晨,收拾收拾,有活儿干了。”
林闲点头了解,回头叫了儿子一声。
“好嘞。”
晨晨放下二胡,连忙跑了过去。
沈潇月关上院门,在后边跟着,也不知道要去干啥。
“现在年轻人太不行了,连个正经班子都没请,哭丧都哭不利索,只好临时抓人顶上了......”
老林不停地数落着老刘家的人,无非就是在城里待久了,回村里啥也不懂。
“那你们过去干什么?我用过去吗?”
沈潇月越听越迷糊,去世的那家听着也不是亲戚,不知道这葬礼为啥参加。
“那边哭丧拉垮了呗,晨晨是专业的,过去救场。”
“唱戏跳舞花钱就能请,唯独这哭丧难办,亲生的哭不出来,就得花钱请人代哭......”
林闲说了一下这边的习俗。
哭的声音越大,就是越孝顺,没有声音会被别人指指点点。
城里回来的后代,很多哭不出来,就只好请专业哭丧的人来演一场。
“哭丧还有专业的啊,我都没听过,就是......上去替别人哭?”
沈潇月不是很理解,这不就是哭给别人看么,跟作秀一样。
“小丫头,你去不去都行。”
老林好心提醒,“场面可能有点闹腾,怕你不习惯。”
“没事的,我不打扰你们的事情就行。”
沈潇月的的好奇心占了上风,心想晨晨一个小男孩怎么哭呢。
村东头刘家小院。
此刻已是人声鼎沸,一片素白。
院门口搭起了简易的灵棚,白布黑帐在风里卷着边,中间挂着老刘头的遗像。
后代亲属们耷拉着脑袋,都在棚里坐着。
灵棚一侧,已经坐了几个乐手,一个敲鼓的,一个吹唢呐的,都是村里或邻村常做这营生的老人。
看到林闲带着晨晨过来,敲鼓的老李头露出豁牙:
“小闲来啦?快坐快坐,就等你这把‘哭弦儿’了!”
“好嘞,晨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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