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刚回国，一份措辞严厉的外交照会，就通过加密线路，直接拍在了秦卫民的桌上。
视频会议里。
外交口的一位老同志，脸色铁青，念着翻译过来的文件。
“卡伦国政府，就贵国公民沈知，在京都气候峰会期间，发表的针对我国国家安全的，毫无根据的，恶意诽谤言论，提出最强烈的抗议。”
“其言论，严重损害了卡伦国的国际形象，粗暴干涉了我国内政。”
“我方要求，贵国政府立刻采取有效措施，约束其个人行为，并就此事，向卡伦国政府与人民，做出公开道歉。”
“否则，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将由贵方承担。”
念完。
会议室里，安静得可怕。
秦卫民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敲着。
“说完了？”
那位老同志推了推眼镜。
“老秦，这不是开玩笑的。”
“对方的态度，非常强硬。”
“他们的大使，已经在我们门口等着了。”
“国际上，舆论也起来了。”
“约翰逊那个特使，到处接受采访，说我们是在搞‘气候恐怖主义’。”
“说沈知是‘中国的气候鹰派’。”
“还有更难听的，说他是用电脑算命的‘东方神棍’。”
“人身攻击都上来了。”
“这件事，必须马上降温处理。”
“我的建议是，让沈知暂时不要公开发声，总局这边，也低调一点。”
“我们先跟对方沟通，解释一下，这只是一个学术探讨……”
“学术探讨？”
秦卫民打断他。
“老李，你管这个叫学术探讨？”
“人家核电站都要炸了，你还在这和稀泥？”
“这不是沟通的问题！”
老李的火气也上来了。
“那你想怎么样？”
“跟他们硬顶？”
“为了一个还没发生的，虚无缥缈的预测，打一场外交战？”
“秦卫民，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秦卫民站了起来。
他走到屏幕前，盯着视频里每一个人的脸。
“我负不起。”
“但是。”
“下游那三百万人的命，我负得起。”
“龙山水库的教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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