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校长，你先冷静。”
高远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下来
“我理解你的担忧。但是，你也看到了，她现在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力不从心的迹象。或许……她比我们想象的，要更能坚持。”
“那是或许！”
周正寸步不让
“军人不能赌！我们教育者，更不能拿学生的前途去赌！我的意见是，立刻执行B计划，使用空间稳定锚，强行封闭这道裂缝！然后把所有学生都带回来！”
“封闭裂缝，至少需要十分钟的准备时间。”
高远皱着眉，“这十分钟里，兽潮的冲击会达到顶峰。你能保证，她一定能撑得住那最后的疯狂反扑吗？”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指挥车内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指挥车内的争论，陷入了僵局。
高远和周正，一个代表军方，一个代表校方，都坚持自己的立场，互不相让。
军方想要数据，想要这个千载难逢的研究机会。
校方想要学生的安全，不愿冒任何风险。
“高上校，周校长，”一直沉默的秦雅，终于开口了，“我们在这里争论，没有任何意义。或许……我们应该问问她本人的意见。”
这句话，让争吵的两人同时一愣。
对啊。
他们都在自顾自地替苏小柔做决定，却忘了那个正站在战场中央，创造着奇迹的人是她自己。
高远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这不符合军队的行事风格，但在眼前这种闻所未闻的情况下，这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好。”高远沉声说道，“那就去问问她。但是，必须保证沟通人员的安全。”
“我去吧。”秦雅主动请缨，“我是她的考核导师之一，由我去，或许能让她放下一些戒心。”
“可以。”高远立刻下令，“卫兵！组成一个护卫小队，护送秦雅导师过去！记住，保持最大程度的克制，除非遭到主动攻击，否则不准有任何敌对行为！”
“是！”
很快，一辆轻型装甲车从阵列中驶出，在距离亡灵军团大约五百米的地方停下。
车门打开，秦雅在八名全副武装的精英士兵的护卫下，朝着战场中央，那个被无尽骸骨拱卫的瘦弱身影，一步步走去。
越是靠近，她心中的震撼就越是无以复加。
空气中弥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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