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车内，死一般的寂静。
针落可闻。
周正张着嘴，保持着前倾的姿态，整个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高远身边的年轻参谋，手里的战术平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却浑然不觉。
高远本人，那只刚刚放下的手，再一次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虽然这是已经验证了的事实，但从苏小柔嘴里说出来，还是有种莫名的荒谬。
“没……没什么消耗？”
“还……还能恢复灵能？”
周正正艰难地，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这句话，他的声音嘶哑，仿佛声带被砂纸磨过一样。
“这……这怎么可能！这不科学！这不魂兵学！能量是守恒的！怎么可能凭空产生！”
他像个三观尽碎的老学究，在那里喃喃自语，彻底陷入了自我怀疑。
“不，不是凭空产生。”
高远的声音，低沉而又压抑，打破了车内的死寂。
他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片无边无际，还在不断扩大的亡灵海，一个可怕的猜测，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
“它不是永动机……它是一个……能量转换器。”
“它在吞噬！吞噬那些虚空异兽的生命能量，将其转化，一部分用来壮大它的亡灵军队，另一部分……则反馈给了它的主人。”
高远的分析，让车内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消彼长！
一个完美的，以战养战的闭环！
只要战场上的敌人足够多，她的力量，就永不枯竭！
这一刻，所有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苏小柔那区区203点的灵能，却能支撑起如此恐怖的亡灵天灾。
因为她的蓝条，根本就不是靠自己恢复的！
她的蓝条，是靠敌人给的！
这个认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他们看向苏小柔的眼神，彻底变了。
如果说之前，他们只是将她看作一个拥有奇特魂兵的绝世天才。
那么现在，她在他们眼中的定位，已经完全不同了。
一个能够单人镇守虚空裂缝的存在。
一个行走的、可以自我维持的、灾难遏制单位。
这种战略价值……已经无法用金钱或者等级来衡量了。
“高上校……”周正的嘴唇有些哆嗦，“这个女孩……她的重要性，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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