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驶进基地时,暮色刚漫过东边的山尖。王师傅的灶台果然还冒着烟,粥香混着新摘的野菜味飘过来,小宇趴在车窗上直咂嘴,小手把玻璃按出一圈圈水汽。老张率先跳下车,扯开嗓子喊:“王师傅,给孩子们多留两碗稠的!”
指挥官拄着拐杖在门口等,裤脚沾着新翻的泥土 —— 看那架势,是刚从搭建中的临时仓库那边过来。他接过沈砚手里的物资清单,目光扫到 “能源站零件” 时,眼睛亮了亮:“李研究员,这些能修好灌溉系统吗?旁边的荒地要是能种上土豆,冬天就不愁吃的了。”
李研究员正抱着通讯器跟留守的人交代,闻言直点头:“够了够了!明天我就带人去拆旧管道,说不定还能接上个太阳能板,省得天天守着发电机。” 他的眼镜腿用铁丝缠着,说话时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光,像藏着两颗星星。
我扶着张婆婆下车时,她怀里的布包不小心滑出来,一张泛黄的照片飘落在地。照片上是个穿军装的年轻小伙,笑得露出白牙,肩膀上扛着跟现在指挥官手里差不多的断剑。“是我家老头子,” 张婆婆弯腰捡起来,指尖轻轻摩挲着照片边缘,“以前也是守基地的,牺牲那年,小宇爸爸才这么高。” 她比划着膝盖的位置,眼里的光却暖得像灶膛里的火。
小林正指挥着医护员给孩子们量体温,小宇的烧退了些,却赖在她身边不肯走,小手揪着她的衣角,像只刚找到窝的小猫。“蓝溟哥,张婆婆的腿得重新换药,” 小林回头喊我,声音里带着点自豪,“我刚才试了李叔调的新药膏,比之前的消炎快!”
星陨剑突然在我手里颤了一下,剑身的银光往临时仓库的方向偏了偏。旧友的意识碎片像股细流,顺着掌心往上爬 —— 那里昨天清理时还留着半面残墙,现在却传来 “叮叮当当” 的敲击声,老张正带着几个年轻人往墙上钉木板,木屑飞起来,在暮色里像金粉。
“去看看?” 沈砚走过来,木杖往地上顿了顿,他的伤口在能源站时被星陨剑的银光照过,现在走路稳了不少,“听老张说,想把那间改成孩子们的活动室,墙上还能画画。” 我点头,跟着他往仓库走,星陨剑的光芒在残墙上扫过,最后停在墙角 —— 那里有块没被数据流腐蚀的黑板,边缘还留着用粉笔写的 “安全守则”,字迹歪歪扭扭,像旧友当年在训练场上写的。
“这块黑板能留着,” 我伸手摸了摸,粉笔灰沾在指尖,“让孩子们在上面画画,比刷成白墙好。” 沈砚笑了,弯腰捡起地上的半截粉笔:“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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