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紫雾漫篱(第1页)

星陨剑的龙吟还在晨雾里震荡时,基地的竹篱笆已爬满银纹。旧友的意识碎片顺着剑鞘漫到篱笆桩上,在青竹间织出密网,可紫雾撞上来的瞬间,银网竟 “滋滋” 缩成细缕 —— 比昨夜稀薄了三成。

“加把劲!” 沈砚往篱笆上泼中和剂,铁皮桶在石碾上磕出火星,“林伯说这雾每小时浓一分,正午就得漫过菜畦!” 他的袖口沾着紫黑的渍,是昨夜处理受染松子时蹭上的,此刻正顺着皮肤往手肘爬,被星陨剑的银光逼得蜷成细线。

王师傅正把松木箱往石屋拖,箱底的紫晶已长成指节大的簇,在晨光里搏动,像串缩小的心脏。“这鬼东西会长大!” 他往箱缝里塞薄荷油浸透的棉絮,薄荷的清凉混着松脂的焦臭漫开来,“昨儿才米粒大,现在能咬穿木箱了!” 话音未落,箱盖突然被顶开道缝,紫晶尖刺 “嗖” 地探出来,擦着他的手背钉进竹篱笆,瞬间蚀出个黑洞。

小林蹲在医疗包前分装药膏,陶瓶里的薄荷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浑。“中和剂快不够了,” 她往纱布上倒药膏,指尖的银纹突然发烫,“西北漠的信号彻底断了,李研究员的设备只收到串乱码,像…… 像某种嘶吼。” 石桌上的银针突然集体震颤,针尖指向西北方,在晨光里画出道虚晃的紫线。

孩子们被集中在仓库,小宇扒着窗缝往外看,鼻尖的银纹随呼吸闪烁:“陈爷爷编的竹蜻蜓不转了。” 窗台上的银纹竹蜻蜓翅膀耷拉着,翅尖凝着紫霜,是今早第一批被雾染的物件。小石头攥着块没被污染的驼肉干,肉干上的银线突然绷直,像根拉紧的弓弦,“张婆婆的咳嗽声变了,像…… 像松木箱里的嗡鸣。”

林伯正在石屋墙角画防御阵,松烟墨里掺了星陨剑的银屑,画出的线条在地上微微发亮。“数据流潮汛前总有紫雾探路,” 他往阵眼埋颗未受染的松子,“这雾会模仿声响引诱人出去,当年我爹就是追着呼救声……” 话没说完,篱笆外突然传来孩童的哭喊,像极了小宇的声音,石桌上的空陶罐 “哐当” 坠地,碎片在紫雾里竟慢慢拼成只模糊的手。

我握着星陨剑绕基地巡查,剑身的银光比昨夜冷了许多。行至通讯塔下时,塔身上的锈迹正以诡异的速度剥落,露出底下泛紫的金属 —— 数据流已悄悄侵蚀塔身。旧友的意识碎片突然顺着剑身在地上画出圈,圈内的紫雾 “滋滋” 退散,却在圈外凝成只半透明的爪子,正顺着塔绳往上爬,每爬一步,麻绳就烂掉一截。

“蓝溟!” 沈砚的喊声带着惊惶,我转头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