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哥死了。
但“秦枭抱着浑身是血的沈言冲出厂房”的消息,却在犯人间不胫而走,如同投入死水潭的重磅炸弹。
“啧,能让枭爷亲自抱着去医务室的,这是头一回见吧?听说还守了大半夜!”
“妈的,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疤哥那变态都栽他手里了……”
“那律师看着清清冷冷的,下手这么黑?听说疤子一只手都废了!”
“废话,没点本事能让枭哥看上?你以为光靠脸?”
“嘿,脸也够带劲儿的……”
流言蜚语在放风场、食堂、水房每一个角落发酵,羡慕、嫉妒、恐惧、探究的目光无处不在。
自由活动时间,图书室角落。
沈言安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额角的纱布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清冷。他面前摊开一本厚厚的《刑法通则》,修长的手指划过书页,神情专注,仿佛周遭的窃窃私语和窥探的目光都不存在。
强子抱臂站在几步外,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尽职地充当着移动门神。只是他的目光偶尔掠过沈言的囚服领口时,会不自在地迅速移开——那里,一个清晰而深刻的牙印烙印在沈言凸起的喉结下方,是秦枭留下的、不容置疑的占有标记。
“强子,”沈言忽然开口,“那天…秦枭怎么知道我在厂房出事的?”
强子被问得一怔,挠了挠头,压低声音:“枭哥其实一直有眼线盯着疤哥那伙人,尤其疤哥被枭哥废了黑子之后。不过那天……挺巧的。”
他回忆着,“是个叫‘老鬼’的,就是那个整天神神叨叨、吸du撞死人的重刑犯。他当时疯疯癫癫地撞到枭哥身上,嘴里念叨着‘有朵新来的小花又要被疤爷摧残了~’ 枭哥当时脸色就变了,直接就带人冲过去了。”
“老鬼……”沈言指尖在书页上轻轻一点,这个名字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微澜。是巧合吗?还是……
“9486!沈言!”胖狱警粗嘎的吼声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他身后跟着几个面色不善的狱警,径直冲向沈言的座位。原本的窃窃私语瞬间死寂,所有目光聚焦过来。
沈言合上《刑法通则》,缓缓抬头,眼神平静无波。
“站起来!手抱头!”胖狱警用警棍敲打着桌面,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沈言脸上。
强子立刻上前一步,挡在沈言身前,声音带着警告:“张头儿,什么事?”
“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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