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一把推开秦枭凑过来的手臂,眉头微蹙。
“医务室今天伤患多,刘医生一个人怕忙不过来,我去看看能帮上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冷静,说完转身就朝医务室方向走去。
秦枭叼着雪茄,看着沈言清瘦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通往医务室的走廊拐角,啧了一声,倒也没强求,转身找了个背风的角落,慢悠悠地点燃了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眼神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医务室里果然人满为患,血腥味、消毒水味和痛苦的呻吟交织在一起。
老医生刘伯满头大汗,正在给一个手臂骨折的犯人打夹板,动作有些力不从心。
旁边,一个穿着崭新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医生正动作麻利地给一个头破血流的犯人清创缝合,手法干净利落。
这是临时调来支援的顾允堂医生,很年轻,面容清秀,气质斯文,在一群凶神恶煞的犯人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刘医生,我来帮忙。”沈言的声音清冽。
刘医生抬头,看到沈言,疲惫的脸上立刻露出感激:“沈先生?太好了!快,这边!”
沈言也早已挽起袖子,他大学时选修过急救,此刻正熟练地帮一个手臂被划开大口子的犯人按压止血、清理伤口。他的动作冷静、专业,与周围的环境形成奇异的反差。
“疼……疼死了……”那犯人是个瘦小的中年男人,疼得龇牙咧嘴,一边哀嚎一边忍不住诉苦,“妈的,老子就是偷了辆破摩托车……判了两年……结果进来被龙哥那帮人当牲口使唤……今天要不是跑慢点,腿都让人打断了……这特么什么世道……”
沈言手上的动作没停,声音却比平时温和了些许,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安抚:“忍一忍,伤口清理干净才不容易感染。先保住胳膊。”
旁边另一个脸上带伤的年轻犯人听到,也忍不住开口,带着哭腔:“……我也是……我就是个扒手,就想混口饭吃……进来就被疤哥……哦不,现在被王刚他们逼着去打架,不去就往死里打……”
“申诉过吗?”沈言将纱布剪断,打好结,抬眼看着那瘦小犯人。
“申……申诉?”犯人茫然地摇头,“那玩意儿怎么写?写了有用吗?谁会理我们这种人?”
沈言沉默了一下,目光扫过周围几张同样带着绝望和麻木的脸。他站起身,走到同样忙得不可开交的刘伯身边:“刘医生,能借我纸笔吗?”
刘伯正给一个犯人固定夹板,闻言一愣,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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