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风带着监狱特有的铁锈和尘土气息,吹散了白日的燥热。
夜色浓重,只有远处高墙上的探照灯偶尔扫过,投下短暂而冰冷的光束。
阿力警惕地守在通往天台的唯一入口,确保这片小小的天地暂时隔绝了外界的窥探。
天台中央,秦枭随意地坐在一个废弃的混凝土墩上,赤裸着精悍的上半身,左肩上方靠近锁骨的位置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沈言蹲在他面前,动作专注而轻柔地打开旁边的医药箱。空气中弥漫着消毒药水的清冽气味。
“枭哥,查清楚了。”强子压低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眼神里带着后怕和愤怒,“那几根钢梁的固定螺栓,被人用工具提前拧松了!”他拳头捏得咯咯响。
沈言正在给秦枭伤口边缘消毒的棉签微微一顿。他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只有四个字:
“冲我来的。”
他心中早已隐隐有了答案——林隼。
只有林隼,才会如此急切地想让他在这座监狱里“意外”消失。一股寒意夹杂着沉重的压力悄然弥漫。
秦枭感受着沈言指尖的微凉和棉签在伤口边缘的触感,没有立刻发作,反而将话题转向另一个关键人物:
“老鬼。”他声音低沉,“那个疯子。疤子那次在厂房,沈言落单,是他疯疯癫癫撞到老子身上,念叨什么‘小花被摧残’。这次在工厂,又是他!哼着那鬼童谣直冲老子过来,眼神……”秦枭眯起眼睛,回忆着那瞬间的清明和指向性的警告,“……绝对不是巧合!那老东西,有问题!”
沈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仔细地给伤口涂抹上促进愈合的药膏。
他回想起老鬼每次出现时的怪异举止,那看似疯癫浑浊的眼神深处,似乎总藏着什么。在图书室被诬陷藏du那次,老鬼似乎也在书架后出现过……
“他像是在……试图传递什么,或者……在保护什么?”沈言说出自己的猜测,语气带着不确定。
秦枭:“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药膏涂好,沈言拿起干净的纱布,开始仔细地包扎。他沉默了几秒,仿佛在积蓄勇气,终于抬起了头,目光直视着秦枭深邃的眼睛,问出了那个在他心头盘旋了数日的名字:
“秦枭,‘阿锐’是谁?”
秦枭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锐利的目光看向旁边的强子,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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