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区监狱探监室的玻璃隔板冰冷坚硬,清晰地映出两张截然不同的脸。
玻璃外,徐泽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闪烁着虚伪的关切和难以掩饰的得意。他施施然坐下,嘴角噙着胜券在握的微笑。
玻璃内,沈言穿着洗得发白的深蓝色囚服,身形清瘦却挺拔如松。他平静的眼神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彻骨的冷意。
“沈言,在里面……还好吗?”徐泽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刻意拉长的同情腔调,“听说你刚进来时吃了不少苦头?唉,真是可惜了,以你的才华……”
“徐泽,”沈言直接打断他,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收起你那套虚伪的嘴脸。有话直说,我的时间不多。”
徐泽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化为更深的嘲弄。他身体微微前倾,隔着玻璃,仿佛想将沈言此刻的狼狈看得更真切些:
“行,痛快。我就是来告诉你,你原来的位置——高级合伙人办公室,风景不错。林董很满意我对‘游隼地产暴力拆迁案’后续的‘妥善处理’。”
他刻意加重了“妥善处理”几个字:“至于你嘛……啧啧,沈言,认命吧。林董发话了,你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律师?呵,东区监狱就是你职业生涯的终点,也是你人生的终点!”
他等着看沈言崩溃、愤怒、绝望。
然而,沈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平静得可怕,像是在审视一件沾满污秽的陈列品。片刻后,沈言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洞穿一切的锋利和轻蔑。
“徐泽,”沈言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洞穿人心的力量,“你现在的样子,真可怜。”
徐泽一愣,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
“可怜你像条摇尾乞怜的狗,终于靠着出卖朋友、构陷同窗,从林隼那里舔到一块沾着血的骨头,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主人指定的地方来狂吠,生怕主人看不见你的‘忠诚’。”
沈言语速平稳,却字字诛心。
“你嫉妒我,徐泽。从大学辩论赛你输给我开始,到律所每一次考核你被我压一头,再到你费尽心机模仿我的风格却永远像个拙劣的赝品……这种深入骨髓的自卑和嫉妒,像跗骨之蛆,啃噬了你这么多年。”
徐泽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握着通话器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
“你以为取代了我,坐进那间办公室,你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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