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菲菲的道歉信，如期而至，挂在了她所有社交账号最显眼的位置。
洋洋洒洒近千字，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精心修饰过的悔意，和一种难以掩饰的不甘。
她将自己的行为归咎于“冲动”、“被蒙蔽”和“对朋友的盲目信任”，把自己描绘成一个交友不慎的傻姑娘，最后再用大段的篇幅，向姜文表达了“最深刻的歉意”。
可惜，这篇在公关指导下写出的道歉信，已经无法激起任何水花。
评论区里，再也没有了控评的粉丝和水军，只有清一色的嘲讽和唾骂。
“现在知道道歉了？早干嘛去了？你的体面呢？”
“笑死，通篇没说自己错在哪，全怪冲动和朋友，这道歉信是找AI写的吗？”
“别删了，挂着吧，互联网需要记忆，也需要一个典型的反面教材。”
“三十万，对她来说九牛一毛，但这个置顶道歉，等于每天公开处刑。姜律师这招，杀人诛心啊！”
曾经的顶流网红，如今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她的辉煌，连同那些虚假的流量和粉丝一起，彻底烟消云散。
……
与此同时，在市中心的另一栋写字楼里。
“砰！”
一个紫砂茶杯被狠狠地掼在地上，摔得粉碎。
律所主任刘国栋的脸色涨成了猪肝色，胸口剧烈起伏，指着电脑屏幕上铺天盖地的新闻，手都在发抖。
“看看！你们都给我看看！”
“最高法转发！官媒定性！教科书级别的维权案！这是多大的名气！这是多大的机会！”
他状若疯狂，对着办公室里几个噤若寒蝉的合伙人嘶吼。
“这个机会，本来应该是我们‘恒通律所’的！现在呢？全网都在吹捧一个叫姜文的律师，谁还记得我们？”
“他用的是我们律所的办公室，查的是我们律所买的数据库，结果呢？名气他一个人全占了！我们成了什么？成了他成功的背景板！”
一个年轻律师小声嘀咕了一句：“主任，当初不是您觉得这案子没油水，让他别折腾了吗……”
听闻此言，刘国栋的吼声停顿了一下，他猛地转头，用几乎要吃人的表情瞪着那个年轻律师。
“你懂什么！我那是为律所的声誉着想！谁能想到他能把事情闹这么大？谁能想到他真敢跟一个顶流死磕到底？”
他说得理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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