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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走出派出所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晚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让他迷糊了一天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他拿出手机开机，网络信号恢复的瞬间，各种信息提示音疯狂响起，差点让手机卡到死机。
他没有理会那些999+的未读消息，而是打开了微博。
果不其然。
#地铁色狼#、#JK女孩勇敢反抗猥琐男#之类的话题，已经冲上了热搜榜。
点进去，铺天盖地的，都是王倩在地铁上那段掐头去尾的直播录屏。
视频里，她哭得梨花带雨，声嘶力竭地指控着一个“面目可憎”的男人。
而那个男人，就是他。
评论区已经彻底沦陷。
【我吐了，这种人就该被化学阉割！】
【姐妹们，人肉他！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扒出来！让他社会性死亡！】
【查到了，这男的叫姜文，之前还被扒过是个吃软饭的，被顶流网红林菲菲甩了，果然垃圾到一起了！】
前女友林菲菲的“小作文”事件，和这次的“地铁偷拍”事件，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完美地形成了一场恶性联动。
他，姜文，在短短一天之内，被成功塑造成了一个集“软饭男”、“家暴男”、“偷拍犯”、“社会败类”于一身的世纪渣男。
舆论的压力，足以淹死任何一个普通人。
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来电显示是“刘主任”。
他所在的那家小律所的主任。
姜文划开接听。
“姜文！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电话那头传来刘主任气急败坏的咆哮。
“先是跟网红分手被全网骂，现在又跑去地铁上偷拍小姑娘！你是不是疯了！我们律所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不管你到底干没干！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发微博，公开向那个叫王倩的女孩，还有你的前女友林菲菲道歉！”
“态度要诚恳！要卑微！不然你就立刻给我卷铺盖滚蛋！”
“你在狗叫什么?”
“嘟——”
姜文骂了一句后果断挂断了电话。
道歉？
凭什么？
他刚挂断，又一个电话接踵而至。
来人正是是原主为数不多的一个朋友。
“姜子，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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