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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十点整，正义执行律师事务所的门被轻轻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面容憔悴得像是好几天没有合眼。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外套，紧紧抱着一个破旧的文件袋，眼中布满了血丝。
“请问，您是姜律师吗？”她的声音沙哑，像是哭哑了。
“我是姜文。”姜文从办公桌后站起来，“您就是陈雨？”
女人摇摇头：“不，我叫李慧。陈雨是我的网名，我不敢用真名发邮件，怕他们报复。”
夏晴赶紧给她倒了杯水：“李女士，您先坐下，慢慢说。”
李慧接过水杯，双手还在微微颤抖。她在沙发上坐下，深吸了一口气。
“姜律师，夏律师，谢谢你们愿意见我。”她抬起头，眼中闪着绝望的光芒，“所有人都说我疯了，说我不接受现实，但我真的知道，我父亲不是正常死亡的。”
姜文在她对面坐下：“我们看了您的邮件，能具体讲讲当时的情况吗？”
李慧点点头，打开了那个文件袋。里面装着厚厚一叠资料，有病历复印件，有照片，还有一些手写的记录。
“我父亲叫李建军，今年五十八岁，身体一直很好。”她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精神矍铄的中年男人，“去年体检，医生还夸他身体比四十岁的人都好。”
“但是三个月前，他开始胸闷，去白塔医院检查，说是冠心病，需要做心脏支架手术。”
李慧的声音开始哽咽，“主刀医生是心内科的王教授，医院的明星专家，上过电视的那种。”
夏晴在旁边记着笔记：“手术前，医生怎么说的？”
“王教授说这就是个小手术，微创的，成功率超过99%。”
李慧苦笑了一下，“他还说，现在这种手术他一年要做几百台，闭着眼睛都能做成功。”
姜文没有说话，继续听着。
“手术定在上午九点开始，说是两个小时就能结束。”
李慧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和我妈就在外面等着，一等就是八个小时。”
“八个小时？”夏晴惊讶地抬起头。
“对，整整八个小时。”
李慧点点头，“中间我问过护士好几次，她们都说手术很顺利，让我们耐心等待。”
“然后呢？”
“然后，下午五点多，王教授出来了。”李慧闭上眼睛，像是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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