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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南城公园东门附近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
姜文提前十分钟到了约定地点，他靠在一棵梧桐树下，手里夹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
八点整，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在路灯下。
陈志华四处张望着，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穿着一件普通的夹克，帽子压得很低，像个做贼心虚的人。
“陈医生。”
姜文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陈志华吓得浑身一颤。
“姜律师？”陈志华的声音在发抖。
“是我。”姜文从树影中走出来，“放松点，这里很安全。”
陈志华看着姜文，这个传说中的冷面律师比他想象中要年轻很多。
但那种平静的气质，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信任他。
“我……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陈志华的手紧紧握着拳头。
“你已经没有选择了。”姜文点燃了那根烟，火光在黑暗中闪了一下，“告诉我，李建军的手术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志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那天……那天根本不是王教授主刀的。”
姜文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什么意思？”
“王教授的博士生，叫张伟明，今年要毕业了。”陈志华的声音越来越小，“王教授说，要给他一个'实战机会'。”
姜文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
“手术开始后，王教授就把主要操作交给了张伟明。”陈志华闭上了眼睛，“那个家伙根本没有独立手术的经验，但王教授就站在旁边看着，什么都不管。”
“然后呢？”
“然后……然后张伟明在植入支架的时候，手抖了一下。”
陈志华的声音开始哽咽，“手术刀刺破了心脏的主动脉分支，血一下子就喷出来了。”
姜文弹了弹烟灰，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王教授怎么做的？”
“他先是愣了几秒钟，然后就开始抢救。”陈志华擦了擦眼泪，“但是……但是我能看出来，他根本没有尽全力。”
“为什么这么说？”
“正常情况下，这种大出血如果处理及时，还是有救的。”陈志华抬起头看着姜文，“但王教授的动作很奇怪，他一边在抢救，一边在和张伟明小声商量什么。”
姜文把烟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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