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文提出的这个请求，让整个法庭瞬间炸开了锅。
当庭质询被告人？还是一个未成年被告？
这在庭审中虽然合乎程序，但极少出现，尤其是在这种高度敏感、全民关注的案件里。
被告席上的刘毅，额角的青筋狠狠跳了一下。
他所有的准备，都是基于证据的反驳和法律条文的辩解。
他怎么也想不到，姜文居然会使出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招数。
让张浩当庭接受质询？
以姜文那足以颠倒黑白的口才和缜密到令人发指的逻辑，一个心智远未成熟的少年，在他的问题下，恐怕连三分钟都撑不住，就会把所有事情，甚至更多没被发现的罪行都抖落出来。
张富贵更是“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姜文的方向就要破口大骂。
“你……”
“被告人，肃静！”审判长法槌一敲，威严的喝止声让张富贵把后面的话全部咽了回去，他涨红着脸，重重地坐下，胸口剧烈起伏。
审判长看向姜文，神情严肃。
“原告律师，请说明你申请当庭质询的必要性。”
网络直播间里，上亿观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来了来了！正面对决！】
【姜律要亲自下场手撕小恶魔了吗？太刺激了！】
【快！我瓜子可乐都准备好了！】
然而，姜文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对着审判长微微欠身，然后收回了刚才的请求。
“审判长，我收回刚才的申请。”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刘毅更是满脸错愕。
姜文却像是没看到众人的表情，他环视了一圈被告席，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法庭的每个角落。
“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了。”
“被告律师刚才反复强调，他的当事人是‘心智不成熟’，是‘无知的玩笑’。”
“可刚才我方出示的证据，从监控里的熟练围堵，到录音里肆无忌惮的炫耀，再到被我方助手发现后立刻组织串供……这一切，哪里有半分‘不成熟’的影子？”
“他们作恶的手段之熟练，心理之阴暗，甚至超过了很多成年罪犯。”
“所以，我认同被告律师的观点。”姜文话锋一转，让刘毅的心头涌起一股极度不祥的预感。
“他们在刑事责任层面，确实心智不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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