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文开口说道。
“审判长，我严重怀疑，他涉嫌教唆证人作伪证！”
这句话一出口，法庭内刚刚因为强制传唤而沸腾起来的空气，再一次凝固。
所有人的视线，都从那个濒临崩溃的财务总监刘志身上，猛地转向了被告席上那个衣冠楚楚的金牌大状——钱伯庸！
如果说，之前的一切还只是民事纠纷的范畴，那么“教唆伪证”这四个字，就是一脚把钱伯庸本人，从安全的律师席上，踹进了刑事犯罪的泥潭！
“你……你血口喷人！”
钱伯庸的身体猛地弹了一下，再也维持不住那份精英律师的体面，指着姜文厉声喝骂，但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恐慌。
姜文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咆哮。
他只是把视线重新调回到证人席上那个已经脸色惨白的男人身上。
“刘总监，你是个聪明人。”
姜文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平缓的，仿佛在拉家常的语调，但听在刘志的耳朵里，却比魔鬼的低语还要恐怖。
“十五年的财务总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了你的老板，你刚才已经撒了一次谎，勇敢了一次。”
“现在，是时候为你自己，为你的家人，再勇敢一次了。”
刘志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想起了钱伯庸在电话里对他信誓旦旦的保证，说一切尽在掌握，只要他咬死不松口，就绝对万无一失。
可现在呢？！
自己被像狗一样拴在证人席上，被对方的证据撕得体无完肤！而那个保证他万无一失的钱律师，除了色厉内荏地咆哮，什么也做不了！
他被卖了！
“刘总监，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姜文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却像一把重锤，一下一下地砸在刘志的心房上。
“是选择坦白，争取宽大处理，还是选择顽抗到底，跟你的老板，跟你这位不负责任的律师一起，面临法律更严厉的惩罚？”
姜文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了刘志手腕上那块闪着金光的劳力士手表上。
“我相信，以刘总监的身家，你一定不希望在监狱里度过你的退休生活吧？”
退休生活！
这四个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刘志的心上！
他脑海里瞬间闪过自己那刚拿到国外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宝贝女儿，闪过自己那个每天在家煲汤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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