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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警将昏死过去的周天策拖离审判庭时，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律界帝王已经彻底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他的身体软绵绵地被架着，头颅无力地垂着，嘴里还在断断续续地呢喃着什么。
“不可能…这不可能…”
被告席上，天策律师团的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十个人坐在那里，就像十根被抽掉了骨头的面条，瘫软在椅子上。
有几个年轻的合伙人已经哭成了泪人，他们的职业生涯，连同他们的人生，都在这一刻彻底完蛋了。
姜文平静地收拾着桌上那份薄薄的文件。
胜负已分，但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狂欢的表情，只有一种完成任务后的淡然。
就像一个屠夫宰完了一头猪，擦擦刀，收工回家。
“姜律师…”
夏晴快步走到他身边，小脸因为激动而微微发红。
“我们赢了！我们真的赢了！”
姜文抬头看了她一眼。
这个小丫头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像个得了糖果的孩子。
“意料之中。”
他的语气依然平淡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从我决定接这个案子的那一刻起，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夏晴愣了愣，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就是姜文，永远都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刚才扳倒的不是京城最大的律所，而是随手捏死了一只蚂蚁。
当姜文走出审判庭大门时，走廊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那些之前对他避之不及的京城律师们，此刻全都停下了脚步，向他投来了复杂的目光。
有敬畏，有恐惧，有崇拜，也有深深的忌惮。
没有人敢上前打招呼，他们只是远远地站着，像朝圣者一样注视着这个刚刚创造了历史的男人。
“让让，让让！”
法院门口，数百名记者早已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当他们看到姜文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时，所有人都疯了。
“姜律师！”
“姜律师这边看！”
“请问您对这个判决满意吗？”
“您以一己之力扳倒天策，此刻心情如何？”
“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无数个话筒伸向姜文，闪光灯闪得人睁不开眼。
整个场面混乱得像菜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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