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庭院里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席卷朝歌官场的飓风。
当天下午,两辆朴实无华的马车,从太师府驶出,分别前往费仲和尤浑的府邸。
紧随其后的,是上百辆空空如也的大车,以及一队队面无表情的太师府卫士。
那阵仗,比抄家还要惊人。
整个朝歌城的权贵,都伸长了脖子,看着这一幕。
费府和尤府,没有传来任何哭喊或反抗的声音。
只有一箱又一箱的黄金、白银、珠宝、玉器,如同流水一般,被从那两座金碧辉煌的府邸中,抬了出来,装上大车。
那耀眼的金光,刺痛了所有旁观者的眼睛。
人们这才惊恐地发现,这两个深受大王宠信的佞臣,究竟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他们的家产,几乎比得上半个国库了!
车队,在夕阳的余晖中,浩浩荡荡地驶向了户部衙门。
户部尚书黄滚,带着手下的官吏,看着那一座座由金银珠宝堆成的小山,被搬入空空如也的仓库,激动得老泪纵横,当场就给太师府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夜幕降临。
整个朝歌城,都笼罩在一股压抑而紧张的气氛中。
路由,没有休息。
他换上了一身黑色的便服,独自一人,走出了太师府。
他的身影,融入了深沉的夜色。
那一夜,朝歌城内,许多高官府邸的灯火,彻夜未熄。
没有人知道,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人们只知道,从工部侍郎的府邸,到负责采办的少府监,再到掌管盐铁的官署……
一个又一个平日里脑满肠肥,作威作福的官员府上,都传出了短暂的、被压抑的惊呼与惨叫。
然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第二天,天还未亮。
户部衙门的门前,就已经被一辆辆装满了财宝的大车,堵得水泄不通。
一个个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官员,此刻却像是见了猫的老鼠,亲自押送着自家的“捐款”,排着长队,等待户部官吏的清点。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同一种表情。
那是混杂着肉痛、恐惧和一丝……庆幸的表情。
肉痛,是因为一夜之间,家产就缩水了七八成。
恐惧,是因为那个男人的手段,实在太过神鬼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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