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池肉林。
那足以容纳千人嬉戏的巨大池子,已经彻底干涸见底,露出底部斑驳的青石砖,缝隙里还残留着一些污秽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酒酸、脂粉与食物腐败的复杂气息,令人作呕。
纣王帝辛的车驾,在数百名王宫禁军的护卫下,缓缓抵达。
他走下王辇,看着眼前这片狼藉的空地,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在他的身后,雍王帝启以及一众王室宗亲,也陆续抵达。
他们的脸上,再无昨日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得意与傲慢。他们三五成群,交头接耳,不时发出一两声轻蔑的笑声。
在他们看来,路由昨日的“邀请”,分明就是服软的信号。
法不责众!
他路由再强横,难道还真敢一次性得罪整个帝氏王族不成?
今日,当着大王的面,当着这么多宗亲的面,他必然要做出让步,给王室一个台阶下。
这不仅仅是他们的胜利,更是对路由那嚣张气焰的一次沉重打击!
雍王帝启甚至已经在心中盘算着,待会儿路由妥协之后,自己该如何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最好能联合朝臣,逼迫大王收回路由的部分权力。
他走到帝辛身边,故作恭敬地低声道:“大王,您看,这路由终究还是怕了。我帝氏王族的威严,岂是他一个外臣可以轻易撼动的?”
帝辛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目光深处,却也藏着一丝期待。
然而,当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场中,看清了场内的情景时,所有宗亲脸上的得色,都不由得微微一僵,交谈声也戛然而止。
路由,早已等候在此。
可他的身后,却并非只有太师府的几十名卫士。
而是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壁垒分明地站成了两个方阵!
左边,是上百名手持斧凿锯尺的工匠,一个个赤着上身,露出古铜色的结实肌肉,皮肤黝黑,眼神中透着一股常年劳作的质朴与坚韧。他们手中握着的工具,都磨得锃亮,显然是吃饭的家伙。
右边,是三百名身披玄铁甲胄的军士,他们手持戈矛,腰悬战刀,队列整齐得如同用尺子量过一般。每个人都身形笔挺如松,一股冰冷肃杀之气,从他们身上弥漫开来,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在工匠与军士的最前方,场地正中央,还立着一个足有两人高的巨大物件,上面用一块巨大的红布覆盖着,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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