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结束,帝辛拂袖离去,龙行虎步间,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
他走下九龙台阶,在与路由擦肩而过时,脚步未停,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沉地说了一句:“太师,今日,孤……很尽兴。”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那挺拔的背影,第一次少了些被压迫的憋屈,多了几分真正属于人王的沉稳与掌控感。他回头望了一眼大殿中央,那个身形挺拔如松的青衫太师,和旁边那个呆若木鸡、脸色煞白的绝色女子,心中第一次生出一种自己并非棋子,而是真正“执棋者”的快感。
这感觉,妙不可言。仿佛一直以来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手脚的存在,甚至隐约看到了那些操控自己的丝线。他开始觉得,这个喜怒无常、动辄挥拳的太师,或许并非只是一个来折磨自己的煞星。他的存在,像一柄最锋利的刀,正在劈开笼罩在自己头顶那张名为“天命”的大网。
帝辛走了,留下一殿心思各异的文武百官。他们看着路由,眼神里充满了比以往更深的敬畏与恐惧。
路由无视了那些或惊或惧的目光,他转过身,看着依旧失魂落魄的苏妲己,淡漠开口:“走吧,苏顾问。你的新办公地点,到了。”
她抬起头,看着路由那双清澈却毫无波澜的眼睛,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记得,初入宫时,是何等的风光。乘坐着由十六名内侍抬着的华丽凤辇,百官侧目,宫娥跪迎。
那时候,她眼中的一切都是棋子,帝辛是,这满朝文武是,整个大商的天下,也不过是我献给女娲娘娘的一份功绩。
可现在呢?
她只是步行。身上那件为了彰显功绩而特意换上的素服,此刻却显得如此萧索。身后没有一个宫女跟随,只有一个面无表情的太师府家丁,像押送囚犯一样,不远不近地跟着。
她能清晰地分辨出那些眼神中的变化。他们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刚刚被从云端打落凡尘的过气玩物。
权势……这就是路由口中的“人道”所依托的权势吗?它能将你高高捧起,也能让你一夕之间,一无所有。
相比之下,那个男人……他从不倚仗君王的恩宠,从不屑于拉拢朝臣。他所倚仗的,只有他自己,和他那双能击碎一切的拳头,以及他口中那套歪到离谱却又无法反驳的“道理”。
或许……或许他说的是对的。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力量,才是真正的力量。
胡思乱想间,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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