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将姬发焦躁的身影在墙壁上拉得忽长忽短。
他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踩得地板咯吱作响。
“父亲他到底怎么了!他难道看不出伯邑考的野心吗?”
“那副样子!简直……简直就是被朝歌的奢靡腐蚀了心智!他竟然还让大哥插手政务,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愤怒和一丝被背叛的恐慌。
相较于他的激动,端坐在主位上的姜子牙,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静心茶,滚烫的茶水升腾起袅袅白雾,模糊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
“公子,稍安勿躁。”
姜子牙的声音很沉,带着一股压抑的力量。
“侯爷不是看不出,他是在默许。”
姬发猛地停下脚步,难以置信地望向姜子牙。
姜子牙呷了一口茶,任由那股苦涩在口中蔓延开来。
“侯爷这招,叫‘无为而治’。他看似什么都不管,整日沉迷于声色享乐,实则是在给大公子创造机会,也是在逼我们出手,让我们自己露出破绽。”
他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
“我们,都小看他了。也小看了那个远在朝歌的路由。”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大哥胡来?”姬发的声音急切。
“等。”姜子牙吐出一个字。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
“一方面,此事必须立刻上报昆仑,请师尊他老人家定夺。另一方面……”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了。
“公子可以开始暗中联络那些心向西岐正统的旧贵族势力了。大公子要行新法,就必然会触动他们的根基。到时候,我们只需用‘祖宗之法’这把刀,便可名正言顺地将他斩于马下。”
……
同一片夜色下,伯邑考的府邸却安静许多。
申公豹翘着二郎腿,一边啃着仙果,一边唾沫横飞地劝说着。
“我说大侄子,你爹都把路给你铺到这份上了,你还等什么?明天就上朝,直接把那什么军粮、税收的大权给抢过来!姜子牙敢说个不字,你就拿侯爷的命令压他!这叫主动出击,先下手为强!”
伯邑考没有理会他的鼓噪。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油灯下,手持一支炭笔,在一卷竹简上反复修改着什么。
竹简的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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