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出解药?
这是什么话?
在他们的认知里,瘟疫是道,是法,是神通,是天地间的一种煞气。
对抗它,只能用更强的法力去镇压,去驱散,去净化。
至于“造”出解药,这简直是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太师,此言何意?”
吕岳第一个忍不住,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狼狈,急切地发问。
“瘟疫乃大道之显,其气无形无质,侵蚀元神,败坏生机。此物只能镇,不能解!你说的造,是要如何造?莫非是想以毒攻毒?这万万不可!此疫已然变异,凶猛百倍,哪怕是一丝最原始的瘟气,也非凡人血肉之躯所能承受!稍有不慎,便是火上浇油,万劫不复!”
这是他钻研了万年的领域,他有绝对的发言权。
路由看着他,脸上那份从容不迫,让吕岳后面的话噎在了喉咙里。
“吕道友,你只说对了一半。”
路由伸出一根手指。
“我要的,确实是它的毒,但又不是它的毒。”
这番绕口令般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糊涂了。
“我要的,是它的形。”路由解释道,“此疫如同一支军队,有其独特的旗帜与盔甲。它之所以能长驱直入,是因为我们身体里的守军,从不认识这支军队,等反应过来时,城池已破。”
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颠覆性的想法。
“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剥离这支军队的兵器与杀心,只留下他们的旗帜与盔甲,造出一支假军。让我们的守军提前认识它,记住它,甚至与它操练一番。如此一来,当真正的敌军叩关时,守军便能瞬间辨认,奋起反击,将其一举歼灭!”
这番理论,惊醒吕岳。
剥离杀心?只留旗帜?
假军?操练?
这些词汇他都懂,可组合在一起,却构成了一套他闻所未闻的逻辑。
他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他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触摸到了一扇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
石矶和苏妲己则没有那么多技术性的考量,她们对路由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
“太师,需要我们做什么?”石矶清冷的声音里透着决然。
“悉听太师吩咐。”苏妲己也收起了所有媚态,神情肃穆。
“好。”
路由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王宫前那片空旷的白玉广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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