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的笑声回荡在死寂的广场上,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他没有丝毫迟疑,将手中那根蘸了透明液体的银针,狠狠刺入自己的臂膀。
“噗。”
路由也同时将金针刺入自己的手臂。
两个人,一个是人王,一个是太师,就这么并肩站在高台之上,完成了这史无前例的举动。
那可是瘟疫的精华!
哪怕被太师用匪夷所思的手段改造过,可谁能保证,那东西就真的无害?
一滴冷汗从闻仲的额角滑落。
他嘴唇哆嗦着,想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太乙金仙吕岳都束手无策的剧毒,人王和太师,竟以凡人之躯,亲身试毒!
这是何等的疯狂!又是何等的担当!
瘫坐在地的吕岳,更是瞳孔剧震,整个人都傻了。
他见过狂的,没见过这么狂的。
他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这么拿自己的命去赌国运的。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那个儒生口中“人王,臣子,当为万民先”的话语,如同魔音贯耳,一遍遍冲刷着他固有的仙神观念。
一息。
两息。
十息。
……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高台上的两人,依旧静静站立着,面色如常。
没有想象中的黑斑浮现,没有痛苦的惨叫,甚至连一丝不适的表情都没有。
帝辛感受着自己体内的气血奔涌,除了手臂上多了一个微不足道的针眼,竟无半点异样。
他缓缓抬起头,迎着路由平静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
这一笑,胜过千言万语。
“成了!”
不知是谁,用嘶哑的嗓音喊了一句。
短暂的寂静之后,是山呼海啸般的狂喜!
“无事!大王和太师无事!”
“我们得救了!”
无数禁军士兵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跪倒在地,激动得泪流满面。
他们亲眼见证了人王与太师,将自己的性命与万民的安危系于一线,并最终赢得了这场豪赌!
他们,是置生死于度外,为万民求活路的英雄!
路由卷下衣袖,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
“此法,名为种痘。”
“种下希望,痘除民安。”
他转身看向石矶和苏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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