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那声音,沉重、规律、冷漠,仿佛不是踩在地面上,而是直接踏在陈墨的心脏上。
地窖里,刚刚因为食物和水而升腾起的些许暖意,瞬间被冻结成了冰。
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粒尘埃都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陈墨的瞳孔在黑暗中猛然收缩,刚刚咽下的那口米酒,像是变成了铅块,沉甸甸地坠在胃里。
他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听到侵略者的声音。
与他那几乎要停止思考的大脑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林晚的反应。
“唰!”
那个前一秒还捧着破碗、小口喝着米酒的小女孩,在听到脚步声的瞬间,身体就像一张被拉满的弓,瞬间绷紧。
她丢下碗,以一种与她瘦弱身形完全不符的敏捷,闪电般地扑向墙角,将那支汉阳造步枪紧紧抱在怀里。
“咔哒。”
一声轻微但清晰无比的金属摩擦声,是她用拇指,熟练地打开了步枪的保险。
她的身体压得极低,整个人缩在石阶的阴影里。
那双明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头顶上方的石板,眼神中再无半分孩童的天真,只剩下冰冷的、如同猎手般的警惕和杀意。
陈墨甚至能听到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
那是仇恨的声音。
头顶上方的喧哗声越来越清晰。
是一群人在说话,说着陈墨在无数电影里听过,但此刻听来却无比刺耳的樱花国语言。
他们的语气嚣张而轻浮,不时爆发出几声刺耳的哄笑,仿佛他们不是在清扫一个刚刚经历过屠杀的战场,而是在自家后花园里散步。
“砰!”
一声巨响,似乎是有人一脚踹开了院门。
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在院子里响起,伴随着木头被踢碎、瓦罐被砸烂的声音。
他们在搜查。
陈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下意识地看向林晚,用眼神询问该怎么办。
林晚没有看他,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上方。
但她伸出一只手,对他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示意他蹲下,不要出声。
陈墨立刻照做,蜷缩在墙角,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他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因为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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