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是战场上最绚烂,也是最残忍的花。
那辆挎斗摩托车化作一团冲天火球时,整个十字街口的攻防态势,瞬间逆转。
侥幸未死的樱花兵,被这地狱般的景象吓破了胆。
他们看着自己身上沾染的、还在燃烧的汽油,看着同伴在火中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们尖叫着,胡乱地在地上翻滚,试图扑灭那跗骨之蛆般的火焰,完全忘记了战斗。
而早已憋了一肚子火的华夏士兵们,则在这震天的爆炸声中,士气达到了顶点。
“冲啊!给弟兄们报仇!”
桂军的班长第一个端着刺刀冲了出去,他的身后,是几十名同样眼眶赤红的桂军和西北军士兵。
他们像一群决堤的洪水,从四面八方的废墟中,咆哮着,淹没了那个小小的、已经陷入混乱的环形工事。
战斗,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清算。
失去了指挥,失去了机枪,失去了斗志的樱花兵,在如狼似虎的华夏士兵面前,几乎没有组织起任何像样的抵抗。
刺刀入肉的“噗嗤”声,骨骼被枪托砸碎的“咔嚓”声,和临死前的绝望哀嚎,交织成了一曲短促而血腥的交响乐。
陈墨和林晚没有冲在第一线。
林晚架起步枪,冷静地,为冲锋的士兵们提供着精准的火力支援。
她就像一个冷酷的点名官,任何一个企图举枪反抗的敌人,都会在下一秒,被她精准地一枪爆头。
而陈墨,则趴在一处相对安全的掩体后,时不时开一枪,带走一个敌人。
他看着那些曾经让他感到恐惧的樱花兵,此刻如同丧家之犬般被屠杀,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恶心,只有一种难言快感。
他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
甚至有闲暇去分析,为什么日军在失去指挥后,会崩溃得如此之快,但即便是在崩溃中,却依旧有零星的士兵在进行着近乎自杀式的“万岁冲锋”。
“这就是所谓的武士道精神吗?一种被军国主义阉割和扭曲了的、集体的疯狂。他们的战术协同能力极强,虽然失去上级指挥,单兵的作战能力和死战不退的意志也同样恐怖。但这种强大,是建立在对个体意志的绝对抹杀之上的。他们不是人在战斗,是零件在运转。一旦核心的指挥零件被拔除,剩下的零件虽然还能凭着惯性转动,却已经失去了整体性,成了一盘散沙……这或许就是这支军队最强大,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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