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上,樱花军步兵那黑色的潮水,涌上来了。
他们踏过焦黑的土地,踩过自己同伴和华夏士兵烧焦的尸骸,队形散乱,却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傲慢。
在他们看来,经过了如此毁灭性的炮击和轰炸。
台儿庄北城所谓的防线早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是一群苟延残喘,即将被彻底碾碎的蝼蚁。
领头的一个日军大尉,甚至悠闲地点燃了一支香烟。
他挥舞着武士刀,用日语高喊着,催促士兵们加快速度,去抢夺城内那注定丰厚的战利品。
然后,他看到了。
看到了那片焦土之上,一面被烧掉了半截、却依旧顽强矗立的青天白日旗。
看到了旗帜下,那个浑身浴血、半边身体都被烧伤,却依旧站得笔直的华夏军官。
看到了那个军官身后,从一个个弹坑里,从一堆堆瓦砾下,如同地狱里爬出的复仇恶鬼般,摇摇晃晃站起来的,那不足百人的黑色的身影。
王震南咧开嘴,笑了。
他的牙齿因为混杂着血污和硝烟,显得森白而又可怖。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举起了手中的大刀,刀锋直指苍穹。
“弟兄们!”
他那沙哑得如同破锣般的嗓音,响彻了这片废墟。
“吃饭的家伙,都给老子——”
“擦亮点!!!”
“杀——!!!”
没有冲锋号。
没有战鼓。
只有那幸存不足百名的华夏士兵,从喉咙里挤出的、最原始、最野蛮的一声怒吼!
他们主动地迎着数倍于己的敌人,发起了反冲锋!
石大夯一马当先,他没有端着步枪突刺,而是将那支沉重的汉阳造,像一根狼牙棒一样轮了起来。
一个冲在最前面的樱花兵,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他一枪托,狠狠地砸在了钢盔上。
“铛!”的一声巨响!
钢盔被砸得凹陷下去,那个樱花兵闷哼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
韦珍和她幸存的几个队员,则没有参与正面的冲撞。
她们像真正的猎手,利用着废墟的地形,不断地游走、闪现。
每一次枪响,都必然有一个日军的机枪手或者掷弹筒手应声倒地。
她们是这支决死队伍里,最锋利的手术刀。
而陈墨,则混在冲锋的人群中,像一个不起眼的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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